卖花灯的老板被皇帝的这一举动弄得不知所措,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满脸堆笑接过他递过来的银锭子,将手上花灯一样挑了一个递过去。
皇帝接过花灯,左看看右瞧瞧,兴奋得不成样子。这街上的小商小贩可比朝堂里那些个大臣好对付多了,起码说起话来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喂!公子,你要不要我家的花灯啊?我家的更贵!”旁边的小贩瞥见了这单生意,连忙拦住皇帝的去路,也要来分一杯羹。奈何皇帝也并不贪心,对着那小贩摆摆手,继续往前走。
这时,一个卖浮圆子的小摊映入他的眼帘。那浮圆子形状浑圆,色泽洁白,看上去虽然没有皇宫里的精致,但皇帝瞅着大家你一碗我一碗吃得满脸盈笑,也想要来一碗。一问价格三十文钱一碗,这也太便宜了吧。
于是决定故技重施,“老板,你这浮圆子能不能卖贵一点?”
正蹲在一旁舀浮圆子的老板听皇帝如此一说,脑袋嗡嗡嗡一阵乱响,半晌才反应过来,将手上的浮圆子递给上一个客人,这才直起身子。买浮圆子的客人千千万,讲价让便宜点儿的不少,可这让他往贵了卖的买家还是头一次见。
“公子,那您觉得我这浮圆子卖多少钱一碗合适?”
皇帝听老板如此一说,垂眸想了想,身上最小的银锭子也是五两,“五两!”皇帝脱口而出,卖浮圆子的老板一时目瞪口呆。
皇帝也不关三七二十一,掏出一个银锭子就塞给了那老板。老板赶紧从锅里给他舀了一碗。
“老板,你这浮圆子多少钱一碗?”正在这时,旁边又涌过来几个膀圆腰粗的壮汉,指着老板锅里的浮圆子道。
老板扫了一眼儿正站在一旁吃浮圆子的皇帝,又摸了摸刚揣热乎的五两银锭子,生怕说少了这人要把这五两银子给要回去,于是抖着声音结结巴巴道:“浮圆子,五……五两银子一碗……刚才这位客观才买的,可……可好吃了……”老板转头,目光看向皇帝。
皇帝正吃着浮圆子,忽而觉得身旁嗖嗖嗖射过来几个眼刀子,“什么?!你居然花了五两银子买浮圆子?!你是存心让我们今晚吃不起浮圆子是吧?!”
“瞧这打扮,看起来也是富家公子哥呀。好呀你,竟然能花五两银子吃一碗浮圆子,那就给哥儿几个点儿钱花花呗!”其中一个壮汉说着朝着皇帝走过去。
“朕……”皇帝说到这里,干咳了两声,又继续道:“我有钱也是我的钱,凭什么无缘无故给你花?”皇帝白了那几人一眼儿,继续埋头吃自己的浮圆子。
“哟!还挺有脾气。瞧这小脸蛋儿长得那叫一个俊!”领头的络腮胡子壮汉走过去,瞧清楚了皇帝的眉眼道。
“可不是,这细皮嫩肉的,若是卖到京南街的象姑馆,指不定能成个头牌呢,哈哈哈哈……”另一个壮汉说着,抬手便准备去捏皇帝的脸蛋儿,被皇帝一个闪身躲开了。
望月的京南街,是京城最出名的男妓场所一条街。数以千计的男妓在这条街的象姑馆谋生。他们涂脂抹粉,扮作妇人,撑起了妓院行业的半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