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样解释,许老板服是不服?”苏小米说着,轻轻将骰子和蛊放在了案几之上,拍了拍手上灰尘,淡然退到了一边。
“大人,不是这样的,小的冤枉啊,请大人为小的作主啊。”许子强还在做着垂死挣扎。
公堂之上,江知州显然已经厌烦了这许子强死鸭子嘴硬的嘴脸,拿起惊堂木一拍,“公堂之上,凡事讲求证据。许子强,这赌具是从你的赌坊里搜过来的。你如此这般做了手脚,便是神仙来你这赌坊堵上几局,也要输些法力给你吧。”
“还有,有人状告你私放钱债,强行收取子钱,可是属实?”江知州继续道。
“大人,那些都是误会。来我赌坊的赌客,偶有手气不佳之时,身上一时周转不开,我便给借点银钱给客人周转,但小的保证,小的借出去的银钱,所收的利息比钱庄还低,并不存在强行收取子钱一说,请大人明鉴啊。”许子强继续狡辩道。
“禀告大人,许子强私放钱债一事,强行收取高额子钱一事,我可以作证。”正在此时,一旁的赌客甲站了出来道。
“哦?堂下何人,报上名来,并将方才所说许子强强行收取高额子钱一事细细说来。”江知州对着赌客甲道。
赌客甲见江知州如此一说,两步上前,跪在地上对着江知州磕了个响头,而后将许子强如何私放钱债,强行收取高额子钱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与了众人。
赌客甲说完,旁边的赌客乙也忍不住了,两步上前,跪倒在堂上,将许子强借钱与他,收取高额子钱,最后雪球越滚越大,大到终于还不上,许子强又找了壮汉剁他手指的事情说了出来。
紧接着,赌客丙、赌客丁……纷纷将自己的遭遇说了出来。
公堂之上一时跪满了赌客,大家磕着响头,举着被剁了的手指,有的拿着欠债的条子,在公堂之上嚎成一片。
“肃静!肃静!”江知州见场面一度失控,赶紧拍起了惊堂木,堂下众人这才停止了哀嚎声。
“许子强,你开设赌坊,在赌具上做手脚,以此讹人钱财,又私放钱债,强行收取子钱,弄得数十户百姓倾家**产、妻离子散,如今证据确凿。本官判你,杖责三十,没收过去两年开设赌坊所得钱财充公,今日赌坊所缴获的赌具赌资一律没收。即日起,过往赌客所欠赌资一律作废。”
江知州说完,公堂之上立时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公堂之外,前来围观的百姓见这害人不浅的赌场老板今日被狠狠挫了锐气,也纷纷拍手称快。
“米丫头,你是什么时候让人去报官的?”
走出衙门,苏青禾追上苏小米不解地问道。
“官当然不是我去报的。还不是这许子强年轻时候欠下的孽债,如今到了该还的时候了呗。”苏小米抬眸,隐约瞧见衙门外一辆华丽的马车一晃而过,那**浮夸的装扮,不用瞧定是那妓院老鸨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