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从哪儿知道的这等人物?”苏青禾抱拳看着苏小米,一脸震惊模样。以前只知道这丫头在锦绣坊卖布很在行,如今看来,只要是搞银子的事情,她都做得极好。
“城门口廖记铁匠铺的廖师傅,除了是打铁的一把好手,还是城中有名的打井人。宁州城中约莫一大半人家家里的水井都是这廖师傅打的,我也是昨日问了那店小二才知道有这号人物存在的。”苏小米不慌不忙地道。
今日风雪比昨日更甚,这丛林里就更冷得厉害了。身子骨本就有些弱的杨容止轻咳了两声,苏小米怕他经不住风雪,便寻了一处大树,让他在那儿躲躲风雪。她自己则踏着厚厚积雪跑到那铁匠身旁,当起了小小监工。
“公子,这里已经打下去五丈深了。井口处取出一个长长的薄如蝉翼的铁片来。
苏小米倾身看去,只见那铁片端头处果然是一抹黑色的灰尘。她抬起嫩白的手,捻了一小撮放在鼻尖,仔细嗅了嗅,果然就是煤炭的味道。
“公子,还要往下打吗?”那廖师傅一边将那铁片轻轻裹起来,一边道。
“烦请您往下再打两丈深。”苏小米对着铁匠道,看来这个煤矿,比她预估的还要大上一些,如果真是如此,那这次可就赚大发了。
“好嘞!”那铁匠得了令,抬手用袖子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又抡起铁锤,拿起柔软如丝带的铁片走到那碗口大的井口处,一阵咝咝啦啦地动作起来。
一炷香的功夫,那廖铁匠便又将井口打下去了两丈深。
“公子,饼大小的卷,只留下端头处来,递给了苏小米。
苏小米拿过那个铁片卷,仔细端详端头处的那抹黑色灰尘,发现这灰尘虽然颜色还是黑色的,但光泽度已经远远赶不上方才那一小撮,如此看来,这个煤矿的深度顶多不会超过八丈深。
“好了,多谢廖师傅。您继续打其余的两个小井口吧。这个就暂且不往下打了。”苏小米将铁卷递回给廖铁匠道。
廖铁匠得了令,拿着手上工具,走到苏小米打下记号的另外两个木桩处,又开始叮叮当当一阵作业。
兴许是有了前面那次打井的经验,廖铁匠打第二口井、第三口井的时候只用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便打下去了五六丈深。
如苏小米所料,第二口井、第三口井的情况跟第一口井的情况差不离。如此看来,这个煤矿,比苏小米估算的又多了两丈深。
“谢谢你,廖师傅!今日之事,烦请您万不可对旁人提起。这是您的酬劳。”苏小米说着,从怀中摸出两个银锭子,塞到了廖铁匠手中。
“今日之事,小的绝不向外透漏半个字。”那廖铁匠将银子收进兜里,脸上堆着谄媚的笑,拍着胸脯承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