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娘,快松开,为了这老不死的赔上自己不值当!”苏小米轻声道,但那林绣娘此刻是谁的话也听不进了,眼看着便是起了心思与这老婆子同归于尽了。
苏小米见林绣娘气红了眼,此刻是劝不住了,这才抬手,稍稍使了些力。那林绣娘始终是身子骨柔弱,加上苏小米这些日子天天练身手,这才将那林绣娘掐住老婆子的手掰开。
那鲁家老婆子瞬时得了呼吸,倒退着干咳了两声,又抬手抚住胸口顺了几口气,这才缓过些神儿来。
“你……你这小娼妇,反了你了,你这是要谋害婆母不成?我现下便去官府……告你去!”那鲁家老婆子弯着腰,指着林绣娘厉声道。
“你是谁的婆母?!你难道忘记了,你方才已经给了绣娘休书,她如今与你鲁家,与你这恶毒的老妇人,与那没良心的断腿男人已经没了半毛钱关系。你想告谁谋害婆母?”
苏小米说着,将此刻已经气得抖抖索索,面上表情呆滞的林绣娘交与了一旁的任敏,自己则又往前紧走了两步,径直走到了那鲁家老婆子跟前。
任敏搂紧了林绣娘的肩,转头对着身旁小厮点了一下头,并眼神示意他锁上后院的房门。
“你……你们,好好的,锁门作甚?”那鲁家老婆子见小厮一路小跑过去,锁上了后院的门,心底顿时有些发慌。
“大娘不必惊慌。我想大娘今日来我长生堂,也是本着解决问题的想法来的。既如此,我们大家便心平气和一些,别动不动便说那些报官不报官的话,免得伤了和气。”任敏面上带着假笑,镇定地道。
听任敏如此一说,那鲁家老婆子脸色白了白,张了张嘴,却是再也骂不出来。
苏小米瞅着老太婆一副恶人模样走进来,这会子一副吃了闷亏的模样甚是解气,同时也对任敏关门的大胆做法赞许不已。
“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绣娘不惜牺牲自己的名节将那恶老头告倒了。如今官府下了令,那恶老头不日便要被流放到北疆。恶老头一流放,他的宅子便会被变卖,你儿子就会得到一百两银子的赔偿。”苏小米说着俯下身子,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那老婆子的眼睛。
“这一百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你自认为,得了这一百两银子,便能治好你儿子的腿,剩下的钱娶个媳妇完全不成问题。如今绣娘正好伤了身子,便寻了这个由头将她赶出鲁家,从此你和你儿子还有你未来的儿媳妇便能过上称心如意的日子。我说得没错儿吧?”苏小米挑眉盯着那老妇人道。
那老妇人被看穿了心思,也不搭话,只心虚地别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