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个任大夫和咱们禾哥儿是不是有点意思?”苏常良摸了一下脑门道。
“任大夫和咱们禾哥儿?你的意思是,他们俩是双向的?”杨氏看到自家夫君坐了起来,也起身坐了起来,顺手拿过一件外套披在苏常良肩上。自上次苏常良病好以后,杨氏就格外注意不让他着凉,生怕他再病上一场。
“嗯。我突然想起来前几日看到禾哥儿藏了个银簪子在袖子里。”
“银簪子?兴许是米丫头让他买的呢。这有什么奇怪的?”杨氏嘟哝了一句。
“这是不奇怪,开始,今日几个孩子洗了热水澡出来,在院子里吃饭的时候,我瞧见那枚银簪子戴在任大夫头上的。”
“吁——当真有这等事儿?”杨氏听苏常良如此一说,眼睛里泛着光,整个身体都因为这个八卦兴奋了起来。压根不记得自己之前还说任敏和叶璟辰很般配的事情。
“当然是真的。你说,咱们禾哥儿如今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要是这任大夫与咱们禾哥儿两情相悦的话,倒是美事一桩。”
“可是,那任大夫家里世代行医,如今又在镇子上开着医馆,说来也是富庶人家,反观咱们,如今连这间院子还是租的,禾哥儿虽然如今中了亚元,也算是有了一点功名在身,但到底是高攀了人家。”
杨氏叹了一口气,说到这里,方才高涨的热情如今犹如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我看那任大夫倒全然不是那般势利眼的人。不过娘子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说起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我倒觉得,咱们的孩子要娶就娶他喜欢的,要嫁就嫁疼她的。毕竟这是他们相伴一生的人。”
“我也是这么想的。”杨氏转头赞许地看了一眼苏常良,眼里泛着点点泪光。
人生过了这大半,她自然比谁都懂得,成亲过日子,能两情相悦自是最好,如若不然,带着怨怼成亲,多般配的家世门第也难免过得不如意。
“我看,倒不如静观其变,顺其自然吧。再说,禾哥儿此次中了亚元,还要尽心尽力准备来年的春闱。到时候若是能博个锦绣前程,咱们再问问他的意思。他若一心钟意任大夫,我们届时再请了媒人去提亲。”
“嗯,有道理。”杨氏思索一番,点了点头。
“早点睡吧。”苏常良说着揭开披在肩头的外衣,拥着杨氏躺进了被窝。
第二日清晨,杨氏照例早起,吃完早餐,时间尚早,因着知道大哥昨日中了亚元,早上想了一肚子祝福的话要说给他听,但却被杨氏一把拉住了。
杨氏告诉苏小豆,昨夜爹爹、哥哥姐姐回来太晚,暂且先不要吵醒他们,苏小豆听后嘟着嘴,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懂事儿地随着杨氏走了出来。
随即,杨氏将煮好的青菜粥和蒸好的白面馒头都温在锅里,等苏常良、苏青禾、任敏和苏小米醒来就可以吃。做完这些,这才带着苏小豆直奔学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