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正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苏小米眨了眨眼睛,脑子里已经有了打算。
“什么法子?”苏青禾听苏小米如此一说,赶紧追问道。
一旁的王氏也急切地望向苏小米。
“与地痞流氓斗,就无需守君子之法。对付赵伟这种无赖,我们只有比他更无赖。王姨,你家里有没有你夫君生前写的书信等物?”苏小米转身对着王氏道。
一旁的苏青禾一听,脸上立时露出警觉的神色来:“米丫头,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苏小米抬眸望了一眼王氏,还是将后面那半句“只是替这赵阳擦擦屁股”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她想要拿着赵阳生前写的书信,模仿其字迹,立一封遗嘱,把这赵阳生前没干好的事情给个了结。可她知道,如此一来,她便是在作伪证,无论在哪朝哪代,这都是违法的事情。
“书信倒是有的,有一年我夫君外出置办货物遇到洪水,被困在了北方,就曾寄回数封家书。我这就去取。”王氏说着,转身走到床前,而后跪在地下,从床底掏出一个木箱子来。
灵绣居给母女俩的这个“宿舍”并不大,里面摆了一张床和一张四方桌,屋内空间所剩无几,王氏母女的六七个木箱子只好放一些在床底。
王氏从箱子里取出几封赵阳生前写的家书递给了苏小米。
“大哥,今日之事,你权当从来没听过没见过。这件事完全是我一人所为。今后若有人追问起来,问罪我一人便是。”苏小米说完,将王氏给的书信揣回了兜里。
“王姨,明日早上辰时在镇口的茶馆等我,我们一起去长岭县府衙,此事不宜久拖,若那赵伟将铺子租出去,后面的事情会比现在更麻烦。”苏小米对着王氏道。
“嗯,真是多谢苏姑娘了。苏姑娘的大恩大德我们母女永生难忘。”
“苏姐姐,我能与你们一起去县衙吗?”此时,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翠红开口了。
“你留在灵绣居吧,我和你娘办完事情就回来。哦,对了,我已经替你找好师傅啦。等我们办妥了铺子的事情,我再领你去拜师。”
“真的吗?”听苏小米如此一说,翠红乌黑的眸子里闪着晶亮的光。
“嗯,所以,乖乖守在灵绣居等我们的好消息。”苏小米伸手揉了揉翠红的头,转身,又和王氏交代了几句,便和苏青禾离开了灵绣居。
“米丫头,为了这对母女,如此以身犯险,值吗?”从灵绣居回来的路上,苏青禾扯了扯苏小米的袖子道。
“值!也不知道是谁定的这狗屁法律,像王氏母女这样的情况在大靖这片土地上定然每天都在上演。凭什么女人就没有继承权?等我哪天有了本事,头一个要废除的就是这狗屎律法。佛说众生生而平等,平等个屁。女子生来就要低人一等,不能科考,不能为官,不能上战场,经商者也寥寥无几,婚嫁自由更是想都别想,凭什么?”苏小米说起这个就火气大,语气也不由得加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