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山下,郑氏执意要做东,请杨氏、苏小米、苏小豆、任敏到山脚的酒楼里用了午餐,酒足饭饱后,几人这才分别。
从慈恩寺回来之后,苏小米开始计划着强身健体,重新练习功夫的事情。于是凭着前世的记忆,在院子里的槐树下绑了一个沙袋,每天早上起来,都要在院子里练习一番踢腿再去锦绣坊。
八月下旬的秋闱很快就到了,过了秋闱,九月就要放榜了。
锦绣坊的布匹生意最近这一段时间一直不错,虽然跟之前搞活动时候的每天几十两到一百两不能比,但是每日净利润都能有个三五十两,苏小米估摸着,每天能赚到三两到五两银子的酬劳,等到月底结算,也能有个一两百两银子了。
有了这些银子,苏小米想在锦西镇买一个大一点儿的院落,剩下的还要给苏小豆找个学堂,那小子马上就六岁了,是到了该上学的年纪了。
苏青禾这次秋闱也不知道战果如何,如果中了举人,还要去京城望月参加明年二月份的春闱,那就要先把盘缠和苏青禾在京城的吃穿用度留出来。
这样想着,好像区区一两百两银子也不够花的。苏小米踱步走出锦绣坊,心里打着小九九,得想法子再多挣点钱才行。
就在她刚刚走出锦绣坊时,“哎哟!”苏小米被人猛力撞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苏小米吃痛地起身,揉了揉被摔痛的腰肢,正想要骂人,这才发现方才撞了自己的是个中年妇人。那妇人中等身材,梳着简便的发髻,细长的眼睛,脸上略微有些岁月侵蚀的痕迹。
“苏姑娘,真是对不住。”妇人放下手中的木箱子,面有愧色地向苏小米赔着不是。
苏小米扫了一眼妇人手上的木箱子,大概明白这妇人方才是在搬东西才没注意旁边走来的苏小米,心中顿时便没了责怪之意。
这个妇人苏小米认得,正是锦绣坊旁边那家裁缝铺的老板娘王氏。这家裁缝铺紧邻锦绣坊,铺面不算大,胜在有个阁楼,这个阁楼还与锦绣坊存放货物的阁楼相通。
这个铺子是夫妻档,苏氏的郎君赵阳白净瘦弱,平日里不善言辞,主要负责修改衣服,也做量身定制的新衣,在锦西镇算是手艺不错的裁缝了。因此,裁缝铺的生意一直都比较红火。有时候客人在锦绣坊买了布匹,转身就进了隔壁的裁缝铺。这些日子锦绣坊生意大好,间接地也给裁缝铺带了些人流量,这王氏倒是个懂得感恩的,有时候自家烙了饼子,还会给苏小米他们送一些过来。
“噢!不碍事儿。王姨,您这是在搬家么?这铺子不开了么?”苏小米望向王氏的脚边,发现除了方才的箱子,旁边还放了大大小小七八个木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