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米被这只突然蹿出来的大狗吓得面无血色,颤颤巍巍拿下肩上的包袱正欲解开,那狗便一跃而起,将苏小米整个儿扑倒在地。倒地的这一声闷响成功将里面的几个壮汉引了出来,苏小米瞅了一眼大狗,心里暗自懊恼,实在不该把早上杨氏包的包子放在包袱里当午餐,这包子哪儿能叫狗不理,简直叫狗快来!
这样想着,又心疼地扫了一眼手臂上的狗爪子印,都出血了!古代没有狂犬病疫苗,不知道被狗抓了会不会得狂犬病。
“哪里来的小丫头?”方才那个壮汉半蹲在地,瞧着地上的苏小米道。
“我......我就是路过而已,几......几位大哥,打扰了。这......这包子就送给这位狗兄弟了。瞧它,吃得多香......”苏小米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身坐了起来,吓得手心冒汗,说话也有些结巴,面上奋力才能挤出一个敷衍的假笑来。
“路过?何时路过的?方才可有听到我们说话?”另一壮汉阴沉着一张脸,瞅了瞅苏小米道。
“没有,我什么都没听到,就真的只是路过而已。几位大哥,我还急着赶路,你们继续聊,我就先走一步了……”苏小米赶紧起身,也来不及捡被狗翻得七零八落的包袱,拔腿就想跑。
还没跑出两步,顿觉背部被人狠狠击打了一下,眼前霎时一片漆黑,随即闷声直直瘫倒在地。
等到再次睁开眼睛时,苏小米发现自己手脚都被捆了拇指粗的麻绳,嘴里塞着碎布条。身下躺着的地方又冷又硬,鼻翼间弥漫着一股霉味。
苏小米努力将头抬起半寸高,瞅了瞅自己目前所处的地方,这是一间极为阴暗潮湿的屋子,因为房门紧闭,屋内光线极弱,只头顶打开的小小天窗能漏下来些许光亮。借着那微弱的光亮,苏小米瞧见房子里堆满了鼓鼓囊囊的麻袋。
因为手脚都被捆着,苏小米只能弯曲着身子,奋力往前蛇行。好不容易够到了屋子里的一面墙,于是侧着身子,用手不停探索,希望能摸到一些锋利的东西,好磨断捆着手腕的麻绳。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摸索了一阵,竟让苏小米摸到了墙边立着的一把锄头。苏小米心头一阵窃喜。又艰难地往前挪了挪身子,将手腕的麻绳对着锄头的锄刃处,随后奋力地上下移动,不多时,拇指粗的麻绳便被那锄刃磨断。
解放了双手,苏小米取出口中布条,又解下脚上的麻绳,忙起身查看放置在屋内的麻袋。
把手放在麻袋之上,只觉得麻袋里的东西柔软细密,像是细小的沙土。再抬手时,手上有黏湿之感,苏小米将手指放在唇边,居然尝出些咸味来,不由得蹙眉一惊,难道,这袋中之物是盐?
在古代,随意贩卖私盐,那可是死罪!再结合之前那两个壮汉说的,手上做的这事是会让脑袋搬家的事情,苏小米越加笃定,这伙人伙同这麻香村的村长在贩卖私盐。而她目前所处的这间屋子,应该就是这伙人的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