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楚晚璎刚睡醒便被叶天祈拉了起来,简单梳洗一番便随叶天祈一同入了宫。
楚晚璎本来还困倦得很,奈何他还故意挑选了繁琐隆重的衣服让她穿,想起今天也算是他们的大事,她也只得耐着性子配合他。
进了书房,叶天祈率先跪拜皇帝。
“儿臣,参见父皇。”
她恭敬地朝皇上福了福身,“臣女,参见皇上。”
皇上摆手示意两人平身,目光落在楚晚璎脸上,似笑非笑的说:“怎么?宫里的宴会不见你俩参加,这会倒是舍得出门了?说吧,今天是有什么大事,非得一大清早的就跑朕的面前晃悠?”
闻言,叶天祈立即站出来说:“启禀父皇,儿臣这次入宫,其实是想请父皇赐婚!”
皇上温润一笑,“你们的婚事朕不是说过会找个适当的时机公布天下的吗?也不急于这一时。”
“父皇,儿臣不想等了。”
叶天祈语气坚决。
楚晚璎看着他紧握的双拳,也站出来附和着,“求皇上成全。”
皇上微愣一瞬,旋即爽朗一笑,“以前催着你成家,你总是找借口不愿意,如今见你这般猴急的模样,朕还真有些不习惯了。”
“说说吧,这么着急想成亲,是发生什么事了?朕想听听你的心里话。”
叶天祈也不藏着掖着了,将叶星澜的所作所为说出,包括曲老夫人在寺里遇险的事,他都一五一十的说了。
听完,皇上脸色变幻莫测,沉吟半晌,才开口:“荒谬!澜儿的为人,朕再清楚不过,他虽对储君之位颇有些心思,但绝不是那种好色无耻之辈,更不会做出这种事来。怎么会为了逼曲小姐就范,就绑架老夫人呢?”
叶天祈与楚晚璎互望一眼,“父皇,四弟之所以强迫晚晚下嫁给他,是因为晚晚的身份。”
“晚晚?”
皇上疑惑地打断叶天祈的话,视线缓缓移到楚晚璎脸上。
楚晚璎也不和皇上绕弯子了,直截了当地说:“皇上,其实您对我曲家大小姐的身份早就起了疑心不是吗?相信白大人在围猎场见到我的时候,就已经将此事禀报给您了。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妨把话摊开了说。”
丞相府那晚,只有白翊看到她的容貌,所以在围猎场时,白翊一定一眼就能认出她。
皇上眯着眼打量了她许久,才慢吞吞地问:“哦?那你且说说,你曲家大小姐的身份,到底有哪里值得朕起疑心?”
楚晚璎勾唇浅笑,语调轻柔却掷地有声,“皇上,在成为曲家大小姐之前,我曾是殿下府上的一名婢女,乔装假扮成舞姬混入丞相府的时候,曾遇见过一位黑衣人,那人身手极好,抢了我的东西却不杀我灭口,虽然他所用的是血云门的武器,可行事作风却不像血云门那般狠辣,有违他们门派行事准则,那个黑衣人,就是九门提督,白大人。”
顿了顿,楚晚璎继续分析,“我曾以为,白大人和血云门之间或者有什么关联,可我后来才想清楚,白大人一家对北辰,对皇上您都忠心耿耿,根本没理由与血云门同谋,而且从他饶我一命可以看出,他并不想杀我。所以,唯一能解释的就是,白大人为了掩人耳目,故意伪装血云门的人,只是为了我手里的东西,而整个上京,有这个能力让白大人甘愿冒险的,除了您也不会再有别人了。”
皇上静默不语,半晌才说:“你的意思是,是朕让白翊劫走了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