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店出来，站在车旁等候的赤二在秦珩舟走近后一眼就看出不对。
“七爷，您受伤了？”
秦珩舟坐进车里，“药。”
赤二面色微变。
“七爷……”
掌心划开的伤口已经麻木。
摊开手，血腥味冲天，原本涌起的暴虐被压了回去。但他清楚，那只是暂时的，它还蛰伏在暗处，随时可能冲出。
他冷声道，“秦彦把药给你了。”
赤二闻言一怔。
随即只能照做拿出药瓶。
这是上次秦三少临走前给他的，让他留着备用。因为七爷的身体状况随时在变，每病发一次，药效就会大打折扣。
虽然还是能制止，但也有不可预测的副作用。所以三少当时特地叮嘱过，让他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能拿出来。
“七爷，来的时候唐医开了镇定剂，三少说这药能不吃就不吃……”
话还没说完，秦珩舟已经拿过药瓶一股脑往嘴里倒，水都没喝，吃完阖眼靠在椅背上。
不发一声。
赤二只能闭嘴。
药效发作得很快。
不过片刻，秦珩舟就感觉身体里像有一团火在烧，源源不断灼热感让他仿佛置身火海，皮肤却感受不到一丝热意。
一股腥甜气倏地从喉腔涌起。
秦珩舟攥紧了手，生生将它逼退。
如此反复几次，紧闭的双眼刺痛不已。他蓦地睁开，瞬间闪现的红光让他的视线变得模糊，随后才逐渐恢复清明。
“去查一下，盛家想在沥城做什么。”
“是，七爷。”
“还有，之前说的事，可以开始了。”
…
次日，古城小镇。
和项芯说的一样，充斥着古韵的文化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她一路逛到街尾，最后进了一家佛珠老店里。
店里有股淡淡的檀香味，和外面的热闹不同，里面人也少，看着冷清，却莫名有着进了寺庙那种虔诚宁静的感觉。
佛珠这种东西，说来也是奇特。
盛晚曾经见过一串檀木佛珠被拍出将近八百万的价格，只因是高僧开过光的，也见过天桥底下百来块的沉香佛珠手串。
手腕的痕迹着实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