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平急怒攻心,全身哆嗦的指着周扬,你,你……你血口喷人,你……
周扬寸步不让,刀锋直劈谭平面门,休得猖狂!
他一记开山晃开谭平,随即窜向门外,高声呼喊,护法队何在,我……
谭平急疯了,他就是再糊涂嚣张,也不敢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惹火烧身。
如今,玄阴派上下勒紧了弦,昨夜被护法堂带走的十几个可疑人物,有几个当场就给打死了!
自己这样的底层杂役,万一到了执法堂,必然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脸哪有命重要?
前辈!
念及此,谭平扑嗵一声双膝跪地,抱着周扬的大腿一顿求饶。
周前辈!是我猪油蒙了心,我都是胡说的!
周扬戒备的看着他,心里冷笑。
他来的时候,特意留意过护法巡查队的来往规律。
这个时间,巡查队根本不在西苑。
我嫉妒你有孙前辈庇护,嫉妒你能当外院弟子,是我小人之心,卑鄙无耻……
生死攸关的时刻,谭平诅咒发誓,就差以死明志表真心了。
他本就不是什么硬骨头,欺下者必然谄上。
周扬如此强势狠辣,以上位者的姿态,再次镇住了谭平。
谭平越说越后怕,他见周扬丝毫没被打动的模样,干脆心一横,响亮的耳光啪啪扇在自己脸上。
前辈,我真没胆子惹事,我就是个窝囊废,猪狗不如的软蛋!
只敢欺负比自己弱的废物,哦不不不,我不是说你废物……
谭平卑微跪舔的姿态,让众杂役心情微妙。
他们交互着眼神,各有各的心思。
原本缩在墙角的倒霉鬼,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从后门溜走了。
周扬看着倒霉鬼的背影,没来由的心头一跳。
他一脚踹开谭平,冷漠的呵斥道:像你这种欺软怕硬的败类,简直是玄阴派的耻辱!
这次,我姑且信你一回。
再敢惹我,新仇旧恨加一起,我剁碎了你!
谭平一叠声的答应,连滚带爬的让开膳堂门口的位置,谄媚的送走了周扬。
眼看周扬走远,谭平一回头,已换上了满脸狰狞!
看个屁!
老子好不了,你们也别想好!
一个个下贱胚子,盼着老子倒霉是吧……
他骂骂咧咧踹翻几个杂役,暴怒的情绪席卷整个膳堂!
周扬大闹完膳堂,又去了趟杂货铺,眼看天色逐渐黑沉,他这才溜达着往苦园居走。
回苦园居的路上,路过一片不算茂密的灌木丛。
远远的,周扬就看到了那个在膳堂挨过揍的倒霉鬼。
见到此人,周扬略有些失望,他不是自己等的人……
倒霉鬼矮胖,身穿破旧的杂役服装,鼻青脸肿的模样已看不出本来面目和年纪。
周扬看似面色淡然,实则戒备十足的路过他。
矮胖男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一路跟着周扬往苦园居走。
他腿脚似乎受了伤,一瘸一拐跟的很吃力。
你要干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的走了几百米,还是周扬停住了脚步,转身喝问。
……周,周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