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有问题……
沈姝微一脸黑线。
站到铜镜前,脖颈处昨晚敷的药已经不太可见,淤痕迹完全消失,脖颈处肌肤又是显出粉、嫩白皙来。
元哥哥的药还蛮好用。
“宁儿出去等姐姐好吗?姐姐要洗漱了。”
“那姐姐可要快点儿出来哦,宁儿去娘亲房中等姐姐。”沈姝宁倒是很乖,边应承着,边蹦蹦跳跳离开。
才刚刚梳洗好。
私心想着,等下带着宁儿出去,也顺便看看哪里有合适房产。
药铺是不能开,可若开医馆,也无不可。
况且,还有爹爹给的一百万两银票呢!
才是刚刚洗漱罢了,燕扇砰砰敲门,嗓音透过门板传进来:“小姐,侯爷府的马车到了,要小姐过府呢!”
啊!
该是给侯爷施针时候了。
沈姝微连拍额头,暗怪自己怎能把这件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不敢怠慢,简单收拾了,也甚至来不及亲自对娘亲说一声,便匆匆离府,上了马车,直奔侯爷府去。
与从前一般,只要是走进侯爷府,就总觉后脊梁阵阵发凉。
会不自觉加快了步伐,穿过中庭。
谢景晟穿一袭黑衣,手中折扇也换了步辇图图画。
她进前厅,向侯爷施礼问候时,侯爷眉眼不抬,只是品茶。
“咱们,就在这儿?还是去寝卧呢?”沈姝微生硬扯扯嘴角。
谢景晟方才抬眸,眸底透出丝邪魅笑来:“寝卧?”
奇了怪了,本来也算得上是挺平常两个字。
为何偏偏从这侯爷嘴巴里道出来时,她小脑袋里就总会立刻充斥了乱七八糟画面。
脸蛋儿,就一麻一麻,好像火烧一样。
“施针。”她红了脸蛋儿。
谢景晟似很喜她绯红面颊,长身而起:“那就去寝卧罢。”
“啊……微儿就是顺口一说,其实在前厅也挺好的嘛!”沈姝微心惶惶。
总觉得要是去侯爷寝卧,说不定会发生什么难以控制的事呢!
谢景晟似打定主意,跨步便行。
她总不能孤零零一个人站在侯爷府前厅,只能一路小跑,忙跟在侯爷身后。
寝卧。
红木雕虎豹花纹床榻上,悬挂着几个暗红色香囊,极为刺眼。
“好精致的香囊呢。”她站在床榻前,木然盯着那香囊:“绣工很好,是薰衣草花香。”
“是,本侯失眠。”谢景晟眉眼不抬,在床榻上坐下。
“可这种香囊……”沈姝微心底微微抽、动:“该是哪位姐姐给谢哥哥绣的吧?”
谢景晟盯住了沈姝微,片刻后嘴角勾勒:“朝中有那么几个郡主,天天缠着本侯,这香囊正是出自其中一位之手。”
香囊上绣着一对彩色鸳鸯,极致精致,可心意也是了然。
“真奇怪。”沈姝微抿住唇,嗓音酸溜溜:“明知谢哥哥风流成性,还要送这种东西……”
谢景晟眸底微凉:“过来,帮本侯脱衣。”
“啊?”沈姝微愣住,目光自香囊上收回来,本能反驳:“为什么?”
“要你脱,你便脱,哪有这诸多话了!”他素来霸道,极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