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响起时,她便如猛然遭针刺般,浑身打了个颤。
可她没办法移动分毫,只能硬头皮听着那脚步声距离自己越发近了。
眼前黑布被抽开。
最先见到的,是谢景晟那双绝美双眸。
大抵是因眼疾缘故,他眸色与常人不同,眸底印染着一丝如赤日般猩红,可并不很过,反而是将那双黑瞳孔衬得越发光亮混黑,也更具些吸力,令她望他时,不禁然产生一种错觉,就仿佛随时会被他那双眸子吸纳进去一般。
妖狐,这简直就是狐妖双眸!
这念头,在沈姝微脑海中一晃而过。
“哭鼻子?”谢景晟嘴角笑容邪魅:“可巧,本侯最喜看女人哭泣模样。”
沈姝微才意识到自己双眸依旧盈满了泪水。
“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要怕。
沈姝微在心中反复告知自己。
“你在怕?”他却总能一眼看穿她心思。
“我不怕。”她咬着贝齿,包子脸上细嫩皮肤微微吧。
谢景晟似乎是被她神情撩动了心思,忍不住抬起食指,戳了戳她包子般幼白脸蛋儿。
“别碰我!”
猛然的,那群禽、兽折辱她身子时画面,她发了疯般尖叫,嗓音刺耳。
谢景晟蹙眉,所有性质都被她这一声尖叫打消。
“给本侯住口!”谢景晟目光陡然森冷:“你再叫,本侯便让人拔了你的牙!”
“呵,什么侯爷,也不过是个会折磨人的禽、兽罢了!”沈姝微抿着唇瓣,嗓音颤抖。
“禽、兽?”谢景晟似觉有趣,大抵是因从来没人敢这般称呼过他。
他起身,撩摆了长袍,转身走向一把太师椅。
沈姝微此刻才有闲暇去观测四周情形。
是一件偌大厢房,铺设着青石地砖,除却一把太师椅及一张圆桌之外,再无其他家具装点。
空**到令人心慌之地。
沈姝微实在无法理解,这富丽堂皇的侯爷府中,怎会有间这样的屋子。
与其说是厢房,在她看来,更似鬼屋。
谢景晟坐太师椅上,不知何时,手里已然多了一把长鞭。
长鞭挥舞,鞭尾扫动地砖,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沈姝微身子猛的打了个颤,就好似那鞭子已然抽中了她一般。
“小姐。”他似换了个人,眸底布满残虐:“你肌肤细腻,若这一鞭子下去,只怕是会露骨。”
他不似个正常人。
沈姝微素来怕痛,浑身瑟瑟,紧咬贝齿,一言不发。
反正都要挨打,何必还要说那些屈辱讨饶的话!太没志气!
“沈姝微!”谢景晟面露凶色,厉声喝道:“你兰溪沈家,此番进盛京,到底目的何在,还不给我从实招来?!”
谢景晟,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前世记忆中,她对谢景晟不过略有耳闻,他更加没有参与过盛京沈家妄议朝政阴谋,至于陷害兰溪沈家,令得兰溪沈家满门抄斩,更与他无关。
可如今,记忆似乎与前世中不同。
沈姝微心慌,微微抿唇道:“只为姑姑婚事而来。”
“沈姝微,你当本侯是什么人?”谢景晟眸底光芒,犹如猎食猛兽一般:“任你戏耍么?”
他是怎么能够做到,前后表现,判若两人?
沈姝微不解,心下更是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