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和你爸爸只不过是玩玩而已,逢场作戏,等你妈妈腻了,自然会回到我身边。”
傅榕自欺欺人,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谈嘉见傅榕不肯相信事实,叹了口气,摇摇头,离开了。
有些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已经明明白白告诉傅榕,妈妈不喜欢他,也对他没意思,妈妈喜欢的只有爸爸,傅榕不信,谈嘉也没有任何办法。
对于谈嘉的离开,傅榕并不在意。
他从自己落脚处缓缓走出来,走到两个人相拥的地方,伸出手,虚抱着空气,好像这样,他就能将谈简抱在怀里一样。
顾可从角落里出来,看到这一幕,眼底闪过一道暗芒,扬声道,
“你好,我是顾可。”
她和傅榕一个喜欢封泽渊,一个喜欢谈简。
正好,可以凑在一起,将两个人拆开,然后各得一个。
傅榕收回手,抬眼望去,目光清冷,没有温度,视线从上到下扫了一遍,落在她那条伤腿上又移开,精致的眉眼间全是不耐烦,
“我今天,不想和人搞艳遇,你去找别人吧!”
他把顾可当成了那种,在宴会上四处攀关系的女人,脸上的嫌恶还有憎恨都不加以掩饰的那种。
无端端地被人当成那种人,顾可也很是郁闷,心中的火气蹭蹭地冒了上来,但又被她压了回去。
现在还不到时候。
她不能轻举妄动,于是顾可深呼吸了一下,瘸着一条腿慢慢走近,才看清了傅榕的那张阴柔俊美的脸。
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嫉妒,有没有搞错,喜欢谈简的都是青年才俊,相貌堂堂,喜欢她的都是歪瓜裂枣,老天爷也太过分了些吧!
嫉妒归嫉妒,顾可还是没有忘记正事,她压低声音,蛊惑道,
“我知道你喜欢谈简,恰巧,我喜欢封泽渊,不如我们联手拆散他们如何?到时候,男的归我,女的归你,怎么样?”
傅榕没说话,长长的像蒲扇似的眉毛眨了眨,唇边的讥诮越来越明显,身上的气势翻涌,好一会儿才道,
“你以为你是什么贵重玩意?还想对我的阿简动手?你怕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你要是真的活得不耐烦,我倒是可以帮你解解闷,让你好好地过过瘾。”
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带了几分威胁,还有恐吓,把顾可吓的定在原地不敢说话了。
顾可有种感觉,她惹怒了谈简不过是被打一顿,而惹怒了眼前的人她就只有一个字死。
哆嗦地站在一旁,像个鹌鹑一样,顾可不说话了。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
顾可点点头,再三保证,那个煞神才离开了。
看到傅榕离自己越来越远,顾可心中的愤恨越来越深。
明明她才是真正的千金小姐,金枝玉叶,容貌姣好,性格讨喜,可为什么他们都喜欢谈简?
视她如无物?!
顾可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霾,既然如此,那她就让他们瞧瞧,谁才是值得他们喜欢的人!
封泽渊和谈简正要离开,忽然,大厅的灯熄灭了。
一束灯打在宴会中央,那里不知何时已经悄悄地搬上了一座钢琴。
钢琴前坐着,之前还是狼狈不堪的顾可。
她换了一身衣服,鸦黑色的头发盘起,露出她白皙的脖颈,脊背挺直,显得她的脊背格外的纤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