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哎哟”一声,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喊,脸上的鼻子眼睛眉毛都皱到一块儿去了,似乎很痛。
“怎么啦?微微,是不是手被东西卡住了?你忍着点,我帮你拔出来。”
慕景舟吓了一跳,赶紧抱着她,小心翼翼地将她的手慢慢地抽出来。
等帮她将手抽出来后,他又紧张地去查看她紧紧握着的拳头,生怕在里面碰到机关或其它什么硬东西而受伤出血。
结果,他将笑微的手翻来覆去检查了好几遍,也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再抬头看向怀里的她时,某个女人早就笑做了一团,脸上哪里还有痛苦的表情啊?
“笨蛋,咯咯咯,终于轮到我戏弄你一回,叫你一声笨蛋了,这面石雕天天被无数人摸,哪里会卡到人的手哦,咯咯咯,哼,这回我胜利了。”
慕景舟对她的调皮哭笑不得,等她笑够了平静下来之后,他拥着她正色道:
“微微,虽然你是在开玩笑,但以后最好不要再拿自己的生命安全来开玩笑好吗?其他玩笑你怎么开,我都可以接受,但这种玩笑,最好还是不要。”
笑微愣了愣,垂着头仔细想着他的话,觉得自己刚才的言行确实有不当之处,于是很不好意思地道歉:
“景舟,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利用你对我的疼爱与关心来开你的玩笑,还嘲笑你是‘笨蛋’,我刚才居然还为此得意洋洋,确实不应该,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慕景舟知道她是领会错自己的意思了,敲了敲她的额头,给她解释:
“微微,我不是因为这个责怪你,不管你怎么开我的玩笑,我都不会介意,甚至我还会很高兴,两夫妻之间经常开开玩笑,有助于增进和稳固感情,但是,我唯独不能接受的是,你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来开玩笑,虽然明知道只是玩笑,我也会心疼,因为我要你好好的!你明白吗?”
他凝视着笑微的眼睛,加重语气重复道:
“我要你好好的!没有病痛、没有意外,没有危险,哪怕只是开这方面的玩笑,我都不允许!所谓好的不灵坏的灵,虽然说这话没有根据,是迷信,可我宁愿迷信,也不要有哪怕一丝丝的意外!”
笑微这才真正听懂他的意思,原来他是担心她开的玩笑成真,他宁愿迷信那句“好的不灵坏的灵”,也不愿意有任何不好的事情降落到她的身上。
扑到他的怀里,将脸埋进他宽阔的胸膛,感动地说道:
“舟,对不起,我知道了,我懂了,我再也不乱开玩笑了,我要对你,对我,对我们两个人负责,以后我只开那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舟,你真好,我何其有幸,遇到了你呵!”
慕景舟摸摸她的头,温柔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到她的耳朵里:
“傻瓜,应该是我何其有幸,遇到了你,你才是我的天使。走吧,今天你也累了,我们回酒店,在罗马休息两天后,就动身去下一个地方。”
这一晚,两个人缱绻了一整晚,早上的时候,笑微果然是起不来了。
全身酸痛,又困得不行,所以她连吃早饭的胃口都没有,慕景舟将早餐端到床头,强迫她吃了一些,这才心疼地让她继续睡觉,他自己抱着电脑去外间办公去了。
笑微是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音乐铃声叫醒的,她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一看,立马睡意醒了一大半。
按下接听键,她欢快地说道:
“爸爸,您好。”
慕连荣慈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略微带着点疲惫与焦急:
“笑微啊,你和舟儿在一起吗?”
“爸爸,景舟应该在外屋,您是找他有事吗?那我将电话给他吧。”笑微四下看了看,确定慕景舟没有在卧室里。
“不不不,笑微,舟儿不在正好,我有事想见你一面,你能找机会出来一下吗?最好不要让舟儿知道。”
不让景舟知道?避开他偷偷和他的爸爸见面?
笑微虽然心里存有疑问,但聪明地没有问原因,而是说道:
“爸爸,我们不在S市,现在在意大利的罗马,可能没有办法和您见面。如果您有急事,又不介意的话,可以在电话里说吗?”
“笑微,我现在就在罗马,而且就在你们所住酒店二楼的咖啡厅,在最里面的卡座,你最好在不惊动舟儿的情况下出来和我见上一面,我有很重要很紧急的事情要和你说。”
笑微心里更吃惊了:公公居然也来了罗马?还知道他们住在哪家酒店?她记得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慕景舟没和公公通过电话呀,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马上她又想到,也许是在她不在的时候两父子曾经通过电话吧。
想到这里,对这个问题她又释然了,但另一个疑问又悄然升起了:公公究竟有什么事情非找她不可呢?还不让她告诉景舟,难道是与景舟有关?
她的心不由忐忑不安起来,一瞬间,心思电转,想到了种种不好的可能。
她赶紧小声回答道:
“爸爸,您稍等,我找个借口,很快就下来见您。”
再也睡不着的笑微挂断电话,赶紧从**爬上来,快速地洗漱一番,换好衣服,然后打开卧室的门去了客厅。
客厅没人,景舟没在,她松了口气,刚才好不容易想到的理由不用说了,给他留了张便条,她便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