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室内,室内并不亮,只开着一盏小灯,有些昏暗,往二米的大**看去,只看见两具纠缠在一起白花花的身体,一时间倒也分辨不出其中一具是不是笑微。
但听声音又不像笑微的。
他啪地拍开几盏灯,房间里顿时亮如白昼,眼光往地上的衣服一扫,并不是那件淡紫色的晚礼服,倒是有点像张琳娜穿的那条抹胸裙。
这让他有些困惑,不确定接下来要不要继续打扰**的两个人,以确证并没有笑微。
这时已经被夺了清白心里忧愤交加的张琳娜看见有人进来,不由自主地惊呼起来:
“啊……有人!不要……”
她这一声呼喊,药效快要失效的林伟也被她叫得清醒了一些,他松开紧搂着张琳娜的手,抬起头迷迷瞪瞪地看见像尊门神般站在床尾的景舟,不由大惊失色,整个人一下子完全清醒了过来。
一边手忙脚乱地去扯被单将两人暴露在外的身子盖住,一边厉声喝斥:
“你是什么人?怎么能随便闯进我的私人房间?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要控告你们酒店,我要将你这种不礼貌不道德的行为曝光!”
张琳娜又羞又恼,今天真是有够倒霉的了,不仅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人强占了身子夺了清白,还被人撞破了,不知道有被有被这个人拍下来要胁她。
想到这里,她头也不敢抬,原本之前非常抗拒林伟的搂抱,拼命也要挣扎,现在她反倒不挣扎了,老老实实地窝在他的怀里,甚至将自己的整个人埋进被子里,恨不得当一只驼鸟。
景舟在开灯后,已经看清**的女人并不是笑微,而是张琳娜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是她在这里,但总算是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正要转身离去,却听到林伟色厉内荏的喝问,不由好笑起来,于是他不咸不淡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不能怪我,是你们自己只顾着偷欢享乐,而忘了关门,我听见房间内有挣扎呼救声,还以为这里发生什么不法的案子了,所以才进来看看的,不好意思,打扰二位的雅兴了,既然你们是自愿的,那就没我什么事了,你们继续,我走。”
躲在林伟身下的张琳娜第一时间就听出了景舟的声音,她不由高兴起来,庆幸有人终于来解救自己了,于是想也不想就从被子底下探出头,娇声呼救:
“景总,救我,我是张琳娜,你快救我出去。”
林伟清醒过来以后,一直以为和自己滚床单的是韩莹莹,此时听声音不对,低头一看,居然不认识,但看着眼熟,应该是今天慕氏地产周年庆晚宴上的嘉宾。
此时他来不及多想是怎么回事,听她呼救,赶紧伸手要去捂她的嘴,但为时已晚。
他只好放弃封住她的嘴的想法,垂下眼皮紧张地转着眼珠,想着应对之策。
景舟先前开灯的时候已经知道**的女人是张琳娜了,本来想给她全几分面子,装做没有认出她来就退出房间。
此时被她这么没头脑地叫住,他就不得不好再装不知道了,况且她还向他呼救,身为慕氏集团的继承人,他不可能不关心员工的安全而见死不救。
收住已经走了两步的腿,他转过身来,一双锐利的眸子再度看向**的两个人,沉声问道:
“张琳娜,怎么是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是自愿的,我会装作不知道你们的事,如果你是被强迫的,我,还有我们慕氏自会给你主持公道。”
林伟听他提到慕氏,再仔细看他的脸和他周身的气派,这才发现自己睡了慕氏的员工,惹了慕氏的一个领导,他的脑子紧张地转着,此时绝不能承认是他强睡了张琳娜。
于是,一咬牙,他先发制人地反击道:
“胡说八道!想我堂堂一个大报的记者,怎么会强迫一个女人和我睡觉!每天围在我身边献殷勤想要我睡她们的女人一大把,我犯得着去强迫一个女人吗?明明琳娜你和我是两情相悦,两相情愿,何来强迫一说!”
说话的同时,他在被子下狠狠地捏着张琳娜的手,又主动报出自己记者的身份,就是想提醒她,自己是无冕之王,手中一支笔可以置人于死地,也可以肉白骨,她最好是识相点,否则闹出去大家都不好看。
张琳娜果真被他话里隐含的意思给吓得不轻,混沌的大脑顿时也清醒不少,不由暗暗后悔刚才自己的冲动。
如果自己不是头脑发热一时想要景舟解救自己,也不会让他知道和男人乱滚床单的人是她,如今又被这个记者一番颠倒是非的指责,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但她真的很不甘心啊,她不敢惹这两个男人,心里的一腔怨恨不由全部指向了笑微。
对,就是笑微让她来2208房找这个记者的,说什么传一句话就可以,结果她傻呼呼地上当,乐呵呵地亲自将自己送上了记者的床。
现在想来,肯定是笑微暗算她!
如今,她不仅失了清白,还被心心念念的景舟抓了现场,他的心里一定极度鄙夷她了,以后也不会再要她了。
想一想,她就恨!
这口气,她怎么咽得下!
她不好过,也绝对不能让笑微好过!
她要当景舟的面揭发那个人面狐狸精虚伪的面目!揭发她的蛇蝎毒心肠!让景舟嫌弃她,厌恶她,远离她!
既然她得不到景舟了,那她笑微也不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