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笑微又跑回来,站在厨房门口探头问景舟:
“大魔头,我洗了穿什么呀?”
大魔头大魔头,这个丫头现在是将这个名字成天挂在嘴上叫他了,说好的叫他“舟”的呢!
景舟叹了口气,继续清洗着锅和盘子,头也不回地说道:
“小魔头,大魔头的卧室衣柜里有睡衣,你如果不嫌弃,可以穿。”
笑微嘻嘻一笑:
“我不嫌弃,嫌弃了没得穿,我才没那么笨呢。另外,大魔头,我也不要当小魔头,平时上班的时候受你管,下了班到了魔界还是受你管,我不要!”
说完,她一溜烟地跑了,上了二楼,找到景舟的卧室,走了进去。
景舟的卧室很大,极简的新中式家具,足有二米宽的大**铺着蓝色的真丝被。
整个卧室简洁干净明亮,除了傢具的古色古香外,其余就是灰和蓝两色,与他的性格倒是颇为相衬,还透着那么一股淡淡的禁欲系风格。
在衣柜一侧的床头柜上,摆着一个数码相框,相框里框着的,是一幅颜色有些旧的电子照片,上面一对夫妻带着一个小男孩正向她咧着嘴笑着。
小男孩十岁左右,一看就是景舟,隐约能看出现在的眉目,中年夫妻,女的是景若馨,她见过两回,所以认得。
景若馨旁边那个年约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和长大后的景舟眉眼很像,应该是他的父亲。
笑微拿起相框仔细看了里面的人几眼,心道:怪不得大魔头长得天怒人怨,原来是基因强大。
景舟完全是综合了父母的优点,将他们身上最闪光最完美的地方继承到了自己身上,所以,他既和父母都挂像,又不完全像。
如果他不和他的父母走在一起,一般人很难认为他是他们的孩子,只有站在一起,才会发现他与他们的相似之处。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吧。
笑微将相框放回去,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真丝睡袍,转身去了浴室。
等她洗完走到楼下客厅的时候,景舟已经坐在沙发上泡茶了,看见她走过来,他给她沏了一杯茶,说道:
“刚洗完澡口干,先喝杯茶润一润。”
笑微吃了炸酱面又洗了澡,正好觉得口渴,她朝他笑盈盈地说了声“谢谢大魔头”,端着茶杯就一饮而尽。
她将手中的茶杯伸过去,声音娇俏地道:“还要。”
景舟又给她续了一杯,这一杯她倒是不那么牛饮了,慢慢品着茶,问道:
“这是什么茶?怪好喝的。”
“熟普。”
景舟简单地回了两个字,将她拉到身边,替她取下包着湿头发的毛巾,然后一边帮她擦着头发上的水份,一边说道:
“空调房里将湿头发这么包着不好,湿气会进入体内,容易生病,我给你擦干,等会再用吹风机吹个七八分干就好了。”
“嗯。”
笑微柔顺地侧坐在沙发上,任他用干毛巾替她擦着发梢的水份。
她偶尔抬头往窗外瞟去,就从落地窗的玻璃上看到,景舟正站在身后,垂着头,仔细替她一点点地擦着湿头发,动作轻柔。
而玻璃里的她,披着长头发正盯着自己瞧着,眼波里春水**漾,柔情百转。
她的心,忽然就软到了极致,像一块融化的奶油,又浓又腻,又香又醇。
她突然一返身就抱住了景舟的腿,脸贴在他的腰上,没有说话。
景舟在笑微抱住他大腿的那一刹,身体忽然就不自然地绷紧了,勉强克制住自己的冲动,摸着她仍带着湿意的头发,声音嘶哑暗沉地问道:
“微微,你怎么啦?”
笑微摇了摇头,没说话,景舟也不再问,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拥着。
许久之后,笑微才松开景舟,仰起头说道:
“舟,你帮我吹干头发吧,我,我想早点儿回去睡觉,明天还要上班。”
“好。”
景舟取来吹风机,细心地替她将头发吹干,然后拥着穿睡袍的她坐电梯下到停车场。
好在这个时间已经有些晚,从景舟家里出来一直到地下停车场都没有遇见一个人,这让担心自己衣冠不整的笑微松了口气。
将笑微送到家,看着她开门进去,景舟站在门口说道:
“微微,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啊?
笑微先是一愣,后来反应过来,她红着脸在他脸上快速地亲了一下,然后飞快地将门给关上了。
直到听见汽车发动离去的声音响起,她才从靠着的门边走到**,一头扑了上去。
今天的她好几次都快把持不住自己了,有那么一会她有着强烈地想将他扑倒的愿望,现在想来,真是羞死个人。
*
从这天起,笑微和景舟两人不再刻意隐瞒他们的恋情,只要景舟在S市,他必定每天准时接送她上下班,中午两人也是手牵手一起去外面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