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既然你现在不愿意看见我,那我就先走了。”
笑微还是没有说话,她不知道是该留他,还是不该留他。
第一次,她感到自己犯了选择困难症,于是只能不做声,继续当一只不看不听的驼鸟。
等到景舟打开门走出去,然后房门再次被他“呯”的一声轻轻关上的时候,笑微才从**抬起头来。
刚才门打开的那一刹那,有寒气夹着雨丝飘了进来,还有风,这说明外面仍然在下着雨。
不行,外面还下着雨,他穿的又是湿衣服,怎么能就这么将他赶到大雨里去呢!
笑微猛地从**一跃而起,也不管没有穿拖鞋,就奔到了门边。
她的手刚放到门锁上,又停了下来,随后自嘲地笑了起来。
她怎么就忘记了呢,他是有开车来的呀,车应该就停在门外几米远处,只要紧跑几步,他就可以开车回到家里,然后泡个热水澡,再换上干净的睡衣,美美地睡上一觉。
现在回去,比起呆在她这里,要好得多。
笑微缓缓地走到床边,然后往下一扑,就又倒在了**。
翻了个身,仰面看着天花板,她的手不自觉地就抚上了自己的唇瓣,用指腹轻轻地抚摩着。
现在景舟走了,没有人在身边,她的小窝又回复到了往日的安静孤寂,她可以静下心来想心事了。
仔细地、缓慢地回味着刚才被景舟亲吻的感觉,舍不得太快回味完,她一点一滴地回忆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也不放过任何一个感受。
只是她再放慢回味的速度,那终究只不过是极短的一吻,而且,由于她的害怕恐慌和抗拒,她居然想不起来当时自己被吻时是什么样的一种体验和感觉。
她不由有些懊恼:自己的初吻就这么没了,可笑的是,居然没有留下更深刻的印象。
除了,她慌乱中记得的景舟嘴上传来的清新的味道,以及,似乎好像大概,她的嘴唇有那么丝酥麻的感觉。
笑微不自觉地舔了舔唇,继续望着天花板发呆,手指仍然在无意识地抚着嘴唇,甚至将自己的手指头含在了嘴里,她也没有发觉。
景舟跑到自己的车上后,并没有马上离去,他一直坐在主驾上,静静地看着笑微的房间。
他的手指也下意识地轻轻抚摩着自己的嘴唇,回味着刚才的那一吻,虽然短暂,却很甜蜜,而且,小丫头的唇特别软,肉嘟嘟的,真的让他还想再吻一次。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那间出租屋,想象着她此刻在里面会做什么,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
直到雨小了,直到从门底下透出来的那一线灯光熄灭,他才开车离去。
结果,在门外守着笑微家的灯光熄灭的景舟,却忘记了一件事情,他没有将车内空调打开,就那么穿着一身湿衣服静静地坐了一个多小时。
所以,当他第二天早上头痛欲裂地睁开眼睛时,他悲催地发现,自己感冒了,而且还发着烧。
摸了摸额头,烫得很。
从常备药箱里翻出药来,也不管它有没有过期,按照说明就往嘴里塞了几粒,然后,他拖着难受的身子,仍然去了公司。
笑微昨晚因为有心事,所以睡得并不好,早上她是顶着两个淡青色的眼圈去上班的。
在公司大门口打卡的时候,季燃在她前面,扭过头看了她一眼,诧异地问道:
“哟,笑微,你的眼睛怎么啦?是被人打了还是磕着了?”
笑微不慌不忙地将早就想好的理由抬了出来:
“季经理,我很怕打雷闪电的天气,所以,昨天晚上我几乎一夜没有睡。”
严若维正好从电梯的方向走过来,听见两人的对话,他一把揽住笑微的肩膀,侧头仔细地打量她的脸色和眼睛,关心地说道:
“微微,虽然你长得很好看,可是有黑眼圈,还是难免会让人想歪,晚上回去之后记着煮一个鸡蛋,剥了壳后在黑眼圈上按摩,每天早晚一次,很快就会好了。”
笑微拍拍他搂着自己肩膀的手,笑眯眯地道:
“严总,请把你的手拿开,我可不希望自己成为全公司女人的公敌,我还想活久一些呐。”
季燃在一旁淡淡地打趣:
“笑微,有多少女孩子巴不得严总能这么揽着自己,你却嫌弃地将他往外推,这得多伤我们严大万人迷的心哦。”
严若维轻轻一瞟季燃,后者正面带挑衅地看着他,他不由咧嘴一笑:
“季经理说这话怎么听着有点酸?来来来,让我也搂搂你。”
说着他伸出另外一只手,作势去揽季燃,被季燃轻巧地旋身躲过。
严若维也不恼,他耸耸肩,继续和笑微等人往里面走去。
等他和笑微上了楼梯,在楼下的公司门口,景舟正从外面走进来准备打卡。
此时的他感觉自己头晕脑胀,身上肌肉酸痛,软绵绵地很无力,勉强打完卡,强撑着上楼,一进入自己的办公室,将门一关,他就瘫倒在了沙发上。
他实在是没有力气再走到他的办公桌前了。
笑微到了办公室后便埋头于工作当中,完全忘记了时间,直到快中午时,她才从做好的PPT上抬起头,四下看了看,对李楚涵说道:
“奇怪,今天景总怎么不在?给他发的工作微信他都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