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连青云夫人的心腹侍女青鸾都没跟着一块儿去，那这问题是什么，乔舜英也问不出来了。
她最后不太抱期望地问：“那你清楚青云夫人和西堂主这段时间都待在哪儿吗？”
青鸾：“不太清楚，每回都是西堂主亲自来接的人，且夫人也不让我们跟着。不过，大家都知道西堂主常驻北边，应该是和夫人待在北地的青云阁吧。”
“北地建有青云阁？”乔舜英试探地问，“我是说，你们正式的领地，挂了‘青云阁’牌匾的阁楼，是吗？”
青鸾：“对，和谢家的青云阁一样，北地有我们的青云阁，表面上看是书肆，其实内里是我们的地盘。比谢家的青云阁修建得可气派多了！不过可惜我没去过，那里是西堂主的地盘。”
乔舜英在见过了西堂主和青云夫人之后，就有了一个怀疑，青云阁的真正阁主——实际的幕后操控者，究竟是谁？
真的是青云夫人吗？
乔舜英不否认青云夫人的心机手腕，可看到她对上谢家主时的恋爱脑，以及被人一个“老”字就能刺激得疯癫，这样的人恐怕无法令青云阁一众能人异士甘为其驱策吧。
再有，青云夫人本身不通武功，又体寒虚弱，还每年都要玩消失半年，怎么看都是一个被人娇宠的有点儿聪明的大小姐形象。
相比之下，西堂主的深不可测，就更符合老谋深算的幕后大boss形象了。
而青鸾口中存在于北地的青云阁，似乎也佐证了这一点。
乔舜英继续挖掘提问：“既然青云夫人每年都要消失小半年，那你们如果有要事需要阁主决断怎么办？”
青鸾：“每年秋末到春末这段时间，阁中一切事物都会传至北地青云阁，交由夫人和西堂主处理。不过我也听人说过，夫人但凡和西堂主待在一起，都不耐烦处理事务，一切事宜都由西堂主出面打理。”
果然如此！
只怕不是青云夫人不见人，而是这段时间她的身体出了问题，根本见不了人。
忽然，乔舜英又觉得不对，同样是青春不老，怎么青云夫人的身体出了问题，西堂主却没事呢？
难道她推测有误？
想不通就不想了，乔舜英将一肚子疑问连着青鸾交代的这些消息，都一股脑儿地写给了林如晦就完事儿了。
正巧，乔济勇抱着乔·黑猫来找林如晦的时候，也听到一名锦衣卫正向他禀报青云阁的消息，不过是绍州谢家的青云阁的消息。
“昨天，绍州城内两家青云阁同时关门了，据店里的伙计说，是谢家主亲自下的命令，谢家书院即将整改，谢家创办的青云阁也关门整改……”
林如晦听下属说完，平静地挥手令他退下，神色看起来并不意外的样子。
“乔二哥找我有事？”
不知什么时候起，林如晦就对乔济勇的称呼从冷淡疏远的“乔校尉”变成了亲近的“乔二哥”。乔舜英每次听见都在心里偷笑，又觉得心头微甜。
乔济勇暗暗翻了个白眼，他真没想到林如晦这厮不光凶名昭著，还是个厚脸皮的。真亏他叫得出口哟，谁是他二哥，自己明明就比他小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