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晦毫不反驳,不过真要做事还是不能胡来,“沈科嘉当然要抓,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乔舜英只是喜欢直球思维,也不是真的傻,稍一想就明白了林如晦的打算:“你是想将福王余孽一网打尽?”
“一劳永逸是最佳结果。”林如晦没有否认自己的雄心,“最起码要抓住齐先生,比起刚刚找回来的福王遗腹子沈科嘉,他才是福王余孽真正的领军人,没了他,剩下那些人也就是一盘散沙,不足为患。”
另一边,拿着画像离开的卢知府,脸色铁青地去了二姨娘的小跨院。
刚送了大夫离开,二姨娘正待在卢二小姐房间安慰女儿,见到卢知府过来,她还要使小性不理他,以前女儿被夫人找借口责罚,她就是这么干的。对着卢知府使小性儿冷一冷他,再诉诉委屈撒撒娇,一试一个准。
可惜,今天这一招注定要失效了。
二姨娘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进来刚一扭头,快步进来的卢知府就铁青着脸一个大耳瓜子甩了过去,将二姨娘一下甩到卢二小姐身上。
“嘤嘤嘤……老爷,妾做错了什么?您要当着女儿和下人的面给妾这么没脸?”
“你做了什么,你还敢问我你做了什么?!”
卢知府脸色阴沉,咬牙切齿得似乎恨不得活撕了二姨娘。
窝藏福王余孽,这可是满门抄斩的重罪!利州知府的教训才过了多久,她怎么敢,怎么敢做出这种祸害全家的事!
到底事关重大,卢知府还要顾忌着不能让住在府里的林如晦察觉到一星半点,只好颤着手强压怒火,一把拽着二姨娘去了她的屋,对着屋里的下人大吼:“都给我滚出去!”
这会儿二姨娘也意识到大概是出了大事了,门一关上,她就连忙开口:“不知妾身犯了什么错,若是妾身做错了,任打任骂只要老爷消气,只是还请老爷告知,或许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若真是误会那倒好了!”
卢知府甚至都没时间打骂她,只急忙问:“银丰苑里的人,当真是你的远房亲戚?你最好老实交代,若敢有半句虚言,我就将你们母女一起卖去矿山做苦力!”
“老爷!就算妾身无意间犯了什么错,这和玲玲有什么关系,玲玲可是老爷的亲生骨肉啊!”
“谁让她命不好,有你这么个生母!少废话,快些老实交代,银丰苑里住的人,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二姨娘低着头似乎在犹豫,就在卢知府耐心快耗尽时,她终于吐口:“……”
一刻钟后,卢知府从二姨娘屋里出来,吩咐:“二姨娘禁足,任何人不准探视。”
二姨娘禁足的消息没多久也传到了友寒居,不过乔舜英听说的是:二小姐冲撞了贵客,引得卢知府大怒,连一向宠爱的二姨娘都遭了连累,被老爷当众打了一把掌不说,还令其禁足思过。
这话乔舜英自然是不信的,不过她还得了一个消息,就不知是不是和这件事情有关了。
“听说银丰苑的人今天要搬走了。”
下人们说是因为二姨娘失了势,所以二姨娘的远房亲戚也在府里待不下去了。
乔舜英知道内情,就不由猜测:“卢知府是不是已经知道银丰苑那些人的身份了?难道二姨娘也知道?”
林如晦并不在意他们是否知道,“就算二姨娘不知内情,我给的福王余孽的画像,卢知府总不能不认。”
乔舜英想想也觉得是这个理,“可是卢知府都知道沈科嘉在银丰苑了,怎么不派人抓他,还要将人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