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明鉴,儿媳从未想过加害大姐姐,只是近日我与王爷为噩梦所困扰,梦见大姐姐……我以为近来我与王爷频频遇害,定是中了邪祟。”
“是马盈盈建议我向大师求一件开光的法器,以此镇住大姐姐的魂魄,不让她再缠着我和王爷。结果当天傍晚我就收到了大师的来信,随信一起送来的还有一只香囊,我只当这是马盈盈为我向大师求来的,便依照信上所说,将香囊放入大姐姐的被子sp;乔飞琼一边解释,一边将一封信和一封帖子呈给皇帝,以示证明:“等我和王爷从乔家离开回到王府,我又收到了马盈盈送来的帖子,帖子上说她帮我向大师求来一件开光的法器,我这才觉得事有蹊跷。”
“可是父皇,我发誓,我和王爷走的时候屋子里还好好的,一个香囊也不至于起火呀……”
马盈盈适时走出来认罪:“此事都怪我,是我见八王妃为了王爷心情抑郁,这才想出了镇魂的说法以安王妃的心,只是不知我们的谈话怎么走漏了风声,被人钻了空子算计了八王妃。”
“这件事说起来都是我的主意,皇上要治罪就拿我治罪吧!”
贵妃巴不得有人背锅,连忙跳出来道:“好你个马盈盈,我们家阿琼拿你当知心姐妹,你就这么算计她!”
“什么邪祟,什么镇魂,我看都是你编的瞎话,也就是阿琼单纯才被你糊弄。皇上,前些日子乔二夫人误会了马乡君,曾在众目睽睽之下诬陷过她,还打过她两耳光。之后她又从马车里坠马受伤,虽说后来查出是青云阁所为,但是谁知道马乡君心里会不会认定是乔二夫人买凶报复。”
“依我看,马乡君定是对阿琼怀恨在心,才故意算计这么一出!”
马盈盈拼命摇头:“我没有,真的没有,皇上……”
泪珠一颗颗从眼眶掉落,她哭得梨花带雨一般可怜又动人,恁是铁石心肠的男子也要心软一二。
“我已经承认此事罪责都在我,贵妃娘娘又何必如此逼迫……”
她捂着脸无助地哭道:“自从母亲走后,从前亲近的人一夕之间全变了态度,我尝尽了大家的鄙夷、唾骂,只有八王妃看在从前的情分上还肯给我下帖子,我只是想帮一帮她,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她放下手,抹干脸上的泪,仿佛生无可恋一般,漠然道:“都是我的错,盈盈罪该万死,求皇上降罪!”
“不知马乡君是去的哪座寺里,求的哪位大师开的光?”
即便马盈盈表现的再可怜,能打动皇帝,却打动不了林如晦和乔济彬。
林如晦一针见血地问:“不知马乡君去的可是水月庵,求的可是住在水月庵的乌魇大师?”
马盈盈立刻疑惑地反问:“水月庵有位法号叫乌魇大师的吗?”
“而且,大师不是男子吗?”
她解释道:“我去的是相国寺,求的是问川大师。不过,林大人说的水月庵,因为离相国寺很近,我也顺道去了一趟。”
“本是想去看望在庵中思过的五堂姐,谁知五堂姐竟是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