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小黑你怎么了?”
乔府外蹲守了锦衣卫的探子,这也是冬青为什么能在乔舜英每次出府第一时间赶来的原因。
乔舜英感觉身体轻飘飘的、晕乎乎的,等她意识清晰时,看到祖母、爹娘、哥哥、嫂子等人都围在自己身边,而她眼前出现一张放大的皱巴巴的老脸,一个胡子白花花的老头正翻看她的眼皮。
“恕老朽才疏识浅,没看出这猫有什么毛病。”
堂堂太医院院首被南平县主一道帖子请来给一只猫看病,常太医没有拂袖而去,也真是好脾气了。
“有劳常太医了。”
南平县主见乔舜英醒来,还有精神和自己撒娇,慌乱的心这才安稳了,也意识到请常太医给一只猫看病有些失礼。
“实在抱歉,这只猫曾于我家有恩,前些日子,我这怀孕的孙媳险些被毒蛇咬了,多亏这只猫及时咬死了毒蛇,救了我家孙媳和长孙一命。”
南平县主让人备下厚礼,又对常太医解释道:“我是个信佛的,总觉得这只猫与我家有些缘法,这骤然见她出事真是被吓了一跳。”
常太医笑呵呵地捋了捋胡须,看着乔舜英道:“这只黑猫老夫也有所耳闻呢,听我家小孙女说,她还曾几次三番护着府上的小姐和少夫人,着实是一只颇有灵性的宠物。”
南平县主听了这话也不意外,笑道:“贵府小姐善良聪敏,上次我家珍姐儿在四王府惹了郡主不快,还多亏了贵府上的小姐帮衬呢。”
“得空让珍姐儿下个帖子请常小姐来府上做客,我家珍姐儿是个木讷性子,常小姐活泼开朗,若是带得她开朗起来那才好呢。”
常太医笑呵呵地应了一声,推辞了重礼,只接了南平县主送给常小姐的礼物走了。
乔舜英正好奇乔珍珍又交了新的手帕交,就听见母亲说道:“母亲明知珍姐儿的那本毒经是从常小姐那里得来的,怎么不拦着她们来往,反而还推了一把?”
三夫人不在,南平县主也就不顾忌地说道:“我以前懒得理会珍姐儿,并非是因着她不是我嫡亲的血脉,而是珍姐儿性子太软弱,又被她娘教的只知道忍让。我提点过一两回,看她还是被乔飞琼那丫头欺负也不敢反抗,也就不耐烦管了。”
“只这回,她竟然为了阿英敢在乔飞琼的花祈宴上对那么多人下毒,虽然思虑不周,险些把自己赔进去,但这份勇气到令我刮目相看。”
顾氏也抿唇微微一笑:“我也没想到珍姐儿为了阿英能做到这一步,也不枉她们姐妹一场。”
“县主……”
乔舜英循声看去,才发现冬青也在,刚刚被家人围着,没发现他站在后面。
冬青也不想打断乔家人的谈话,只是他牢记林如晦的吩咐,要好好照顾乔·黑猫,可这才几天,乔·黑猫就在他眼前两次莫名其妙的晕倒。
“这已经是第二回了,虽说上回小的也带小黑给大夫瞧过,没看出什么问题来,可是小黑屡屡晕倒,总归不正常。”
连药王谷的卞神医都无计可施,冬青只能求助南平县主,“县主人脉广,不知能否请您帮忙寻个医术高明的兽医给小黑瞧瞧?”
“这个不必你说,兽医我肯定是要找的。”
南平县主神色一正:“你说这是小黑第二回晕倒?那第一回她是怎么晕倒的,发生了什么?”
随着冬青向南平县主讲述乔·黑猫两次晕厥的经过,乔舜英也在琢磨自己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