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骂了怎么着!你娘勾结南疆人,帮着南疆人做事,难道不是通敌卖国吗?她敢做我说说怎么了?”
读书人最讲究忠孝节义,几个书生原本看着马盈盈貌美端庄,而钱氏粗俗泼辣,还存了几分英雄救美之心,可一听通敌,眼神顿时变得不耻,甚至后退了几步,一副与卖国之人划清界限的样子。
马盈盈心中愤恨,面上却露出被冤枉的楚楚可怜来,“我娘是被胁迫的,她被南疆人下了蛊,钱伯母,你不懂南疆的蛊术,中蛊之人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和行事,她心里也很痛苦。”
“而且,我娘虽迫不得已和南疆人接触,但是她也是为了取信南疆人,最后我娘在皇上面前都坦白了这一切,就连南疆人的几处暗桩也是我娘暗中留意才查到的。就算我娘有错,但她协助锦衣卫抓获南疆暗桩也算将功补过。”
“这一切皇上都是知道的,若我娘真的十恶不赦,皇上岂会轻饶了她,又岂会再恩封我乡君的爵位?”
有些人觉得马盈盈说的也有道理,若是因为中蛊迫不得已为南疆人做事,倒也算情有可原,而且按马盈盈所说,秦郡主算是打入南疆人内部做了一回卧底,听起来还挺让人敬佩的。
最后一点尤为重要,皇上封了马盈盈做乡君,这说明了什么?说明皇上也认为秦郡主情有可原,只是通敌之罪不罚不足以服众,便只好补偿秦郡主的女儿了。
几位书生觉得是这么个理,看马盈盈的眼神又变得怜惜起来:普通百姓总是愚昧的,他们不懂秦郡主为大义做出的牺牲,马乡君真是承受太多了。
“我呸!我真是小瞧了你,伶牙俐齿的小贱人,连通敌谋逆的大罪也能被你洗白,就算你说破天去,也改变不了你娘通敌谋逆的事实,否则皇上怎么会将你娘关进流云观?”
钱氏骂的太激动,唾沫星子都喷到了马盈盈的脸上。
若是一般的小姑娘被人这般辱骂,不被气哭羞也羞死了,马盈盈也很气,可她只是拿着帕子捂着脸,被丫鬟护着退后两步,语气无奈:“钱伯母,我不知道你是听了什么闲话,才对我有这么深的误解。只是清者自清,我相信回头乔伯父和忠靖侯爷会对您解释清楚的。”
哪家的当家夫人会当街辱骂一个小姑娘,更何况这小姑娘还个乡君,马盈盈相信等回头忠靖侯听说这件事,一定会好好教育一下钱氏的。
马盈盈不想再与钱氏纠缠,话本也不挑了,快步往门口走去。
“想走?坏了我家琼姐儿的花祈宴,你以为我找不着证据就拿你没办法了是吧?”
钱氏扯着马盈盈的胳膊,抬手就是啪啪两耳光。
“黑了心肝的小贱人,我家琼姐儿对你掏心掏肺,拿你当好姐妹,你就是这么对她的,指使一群猫去坏她的好日子?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搞的鬼,可既然猫的事儿是你做的,后面那么些个小姐身上过敏,长了满手满脸的红疙瘩,肯定也是你的手笔!”
马盈盈都要被她无赖的说辞气笑了,“你也说了没有证据,平白无故的诬陷我,钱伯母这是见我没了爹,又没了娘护着,就能任你随意欺辱吗?”
钱氏冷笑:“我可没有平白无故冤枉你,有人亲眼看到花祈宴有一群猫从你郡主府上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