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有命,将忠靖侯府的人扔出去!”
两个女兵直接将周嬷嬷身后的钱氏架了出去,乔飞琼主动追着她娘出去了。
两个嬷嬷惦记着贵妃的吩咐,还想再说些什么,一个女兵道:“县主让属下传话,两位嬷嬷是宫中的司礼嬷嬷,一言一行本该作为表率,今日却在我们乔家如市井泼妇一般大打出手,改日她得进宫向皇后娘娘问一问,何时宫中司礼嬷嬷的规矩这么差了?”
钱氏说向皇后告状,或许还只是说大话,可同样的话从南平县主嘴里说出来,就足以吓得两个嬷嬷面无人色。
望着两个嬷嬷灰溜溜地离开,乔舜英忍不住思索贵妃特地折腾这一出是要做什么,而且八皇子不是正被皇上罚了禁足吗?
顾氏与乔舜英不愧是母女,也有同样的疑惑,“贵妃这是想做什么,借着纳征礼让皇上解了八皇子的禁足吗?”
“只是纳征,应该不足以解除八皇子的禁足,想必八皇子的婚期近了。”
乔大老爷与顾氏挽着手,一边轻声说着话一边往南平县主的凝晖堂走去。在他们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一只黑猫。
凝晖堂内,乔济彬夫妻和三房一家也到了,只是几人集思广益也没想出贵妃折腾这一出的用意。
转眼到了乔飞琼纳征这一日,就在礼部带人到忠靖侯府下聘的最热闹的时候,南平县主那辆标志性的县主规制的马车自忠靖侯府门前驶过。
门外看热闹的人立刻将三年前的八卦翻出来炒冷饭,不过冷饭自然没有新鲜出炉的瓜好吃。
“听说啊,乔二夫人带着准八皇子妃和贵妃娘娘赐下的两个嬷嬷,去乔家耀武扬威的炫耀,结果被南平县主的女兵丢了出来。哈哈,真是活该!”
“我也听说了,不过我听说二小姐和二夫人是想邀请县主前来观礼的,不过县主与忠靖侯闹成了那样,哪还肯再回忠靖侯府啊!”
“你们啊都没说到重头戏,我可是听在乔家当差的一个亲戚说了,当天县主之所以发火赶人,是因为乔二夫人和两个嬷嬷在乔家前厅打起来了,几个女人像街上的泼妇一样,扯衣服薅头发,啧啧啧,一点儿大家夫人的样子都没有!”
“……”
此时,皇后的坤宁宫中,南平县主也在状告贵妃赐下的司礼嬷嬷。
“本来臣妇不想多事,两个嬷嬷带着钱氏和乔飞琼登门,看在贵妃娘娘的面,我也忍了,让老大媳妇招待她们。可两个嬷嬷竟然和钱氏在前厅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厮打起来,还在地上滚作一团。”
“她们可是司礼嬷嬷,教导的还是八皇子妃……事关皇室颜面,臣妇少不得多事一回。”
皇后正色道:“此事多亏县主提醒,皇子妃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皇家颜面,若是司礼嬷嬷有问题,越早发现自然越好。”
“既然八皇子妃身边的两个司礼嬷嬷不好,本宫这便着人召回内务府,另选两名司礼嬷嬷教导八皇子妃。”
皇后仿佛没看出南平县主故意选在今天入宫的用意,半点儿不耽搁地让人立刻去忠靖侯府召回周嬷嬷和刘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