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嬷嬷自持身份,在发现乔大老爷和顾氏的时候就想停手了,无奈二夫人还揪着她们不放,最后在一群丫鬟的撕扯下才分开三人。
丫鬟分别领着二夫人和两个嬷嬷去偏厅、客房梳洗。
大夫很快被请来,乔大老爷和顾氏深知二夫人的性子,根本就没有露面,免得她恼羞成怒又不知会怎样撒泼。
便是不露面,二夫人也有话说:“一点儿主人家的规矩都没有,客人都在她家受伤了,她连问候都没一句,得亏是被公公赶出了家门,不然岂不是丢了我们忠靖侯府的脸!”
饶是乔飞琼这个亲女儿,听着都觉得臊得慌。
“娘,你就少说两句吧。”
乔飞琼看了大夫一眼,心里愁得慌,万一两个嬷嬷向贵妃娘娘告状,娘娘又该对她不满了。
“你别怕那两个老货,她们不敢告状的!”
二夫人一眼就看穿女儿的心事,她心疼地拉着乔飞琼的手,安慰道:“她们不过是两个奴才,竟敢对你这个皇子妃动手,若是她们向贵妃告状,娘就进宫向皇后娘娘告状,就不信皇后还治不了一个妃子!”
乔飞琼心头稍定,等大夫开了药退出去,她担忧地与二夫人说起今天来乔家的目的。
“祖母本就不喜我们二房,您方才又在前厅闹了那么一出,别说让祖母答应出席我的纳征礼了,只怕祖母今天根本就不会见我们。”
乔二夫人面色微僵,小声嘟囔:“就算她肯见我们,也不会再回忠靖侯府的……”
“娘,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说谁让这是贵妃娘娘吩咐的呢,就算明知你祖母不肯给我们娘儿俩一个好脸,咱们还不是得乖乖照做。”
若不是贵妃传话,以乔二夫人对南平县主的畏惧,是绝不敢再登乔家大门的。
“有那两个老货在,你祖母应该会给面子见一见吧。怎么说她们也是贵妃身边有品级的女官!”
乔二夫人想到刚刚进门时,一开始管家还不是不想放她们进来,结果两个嬷嬷搬出了贵妃和八皇子,管家也不得不低头。
祖母真的会怕贵妃吗?乔飞琼心里没底。
等她们母女俩收拾好出来,正好听到顾氏对两个嬷嬷说道:“两位嬷嬷多礼了,母亲身体不适,大夫说了需要静养,嬷嬷们的心意我会代为转达。”
两位嬷嬷面上涵养功夫了得,心里却臊得慌。若非贵妃有命,她们哪里还在此间坐得住。
“大嫂,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两位嬷嬷是代替贵妃娘娘来探望母亲的,你拦着不让她们去见母亲,这是什么意思?”
乔二夫人上下嘴唇一碰,就给顾氏扣了个罪名:“大嫂这是要对贵妃不敬吗?”
“钱夫人!”
顾氏连句“二弟妹”也不肯叫了,对着乔二夫人实在拿不出好脸色:“母亲与忠靖侯早已和离,乔二老爷和三弟可不一样,这声‘母亲’,还有‘大嫂’,钱夫人最好还是收回去,若是惹了母亲不快,钱夫人想必也不想再领教母亲的手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