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郡主托着手腕痛的脸色发白,拿簪子的右手,刚刚被来自监牢外面的玉佩击中,那势如疾风般的一击登时摧骨断筋一般,痛到半边身体都麻木了,她却哼都没哼一声,还看着铁栅栏外的始作俑者,虽一时痛到说不出话来,却硬生生扯出一抹无畏的笑。
林如晦却没看她,只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吓傻了一般的乔·黑猫:“出来!”
这一次乔舜英立刻跑了出去,妈呀,疯女人太可怕了,刚刚那一瞬间她仿佛感觉秦郡主的簪子尖都碰到她的皮毛了,就差那么一点点就照着她的后脖颈刺进去了。
真要刺进去,她也不必费力找什么乌魇大师了,就彻底凉凉了!
见林如晦抱了猫就要走,秦郡主终于能出声了:“我的好外甥,为了一只畜生险些废了姨母的手,该说你是冷血无情还是有情有义呢?”
这么没营养的问题,林如晦自然不耐烦搭理她。
“你想救乔家的小丫头,是吧?”
终于来了句有价值的,林如晦脚步停下,不过没有转身。
秦郡主不慌不忙地加码:“其实南平县主说的不错,乔大小姐昏迷不醒的原因的确不是因为中蛊,而是中了南疆巫术。”
林如晦无意与她浪费时间,直接问道:“巫族圣女在哪儿?”
“你连巫族圣女都知道,看来我真是小看你了。”
秦郡主眉峰微挑,看着林如晦怀中缓缓探出的猫头,笑道:“我想起来了,你养的这只黑猫之前几次三番出现在我府中,看来是她偷听到的?”
林如晦眉心微皱,将乔舜英的猫脑袋按进怀里,“秦郡主,自信是好事,不过下官奉劝你不要太自信了,尤其是不要对帝王抱有太大期待。他先是天下人的君主,而后才是你的舅舅,你与南疆人勾结,你觉得皇上会信你吗?”
“你大概不知道,今日早朝,朝臣们已经给你初步定罪,勾结南疆,谋逆叛国!”
听到自己获此重罪,秦郡主只是皱了下眉头,仍不见慌乱,还饶有兴致地望着林如晦的背影:“你似乎在有意转移话题,你不希望我注意到你的猫?”
“可惜,如此天赋异禀的猫,我想不注意都难呢。”
林如晦眸光微闪,冷笑道:“下官只是想奉劝秦郡主一声,若想保住性命,还是尽早交代真正的乌姑娘在哪儿。你以为清河长公主的那点救驾之恩,能让皇上免除谋逆叛国这样的重罪吗?”
秦郡主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慌乱,谋逆叛国这样的罪行历来是帝王最忌讳的,一经查出那绝对是诛九族的下场。
原本她是有法子脱身的,南疆暗桩、用噬心蛊做苦肉计、母亲清河长公主对皇帝的恩情,这些都是她的筹码。
可是她千算万算,没算到南平县主会横插一手,让太医给她开迷药,以至于她这几天一直昏睡,没法儿得知外面的情况,也就无法应对。
“告诉我南疆圣女在哪儿,我可以帮你扫清与乌姑娘的牵扯。”
林如晦走到牢房前,一副与秦郡主商量交易的架势:“我也不瞒你,那晚马珺救了我的猫给我送来,就告诉了我乌姑娘的护卫阿莫身上的异状。”
“你以为我为什么毫无顾忌的杀人、抓人,那是因为我当晚就进宫禀明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