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郡主的故事里,三年前她的确救了一个姑娘。
对方脸部溃烂毁容,身中数刀,奄奄一息地倒在路边,秦郡主发现了她,一时心软将人救下,那姑娘醒来后只说自己姓乌,父母双亡,还被仇家追杀。
秦郡主怜惜她的身世,让人请了最好的大夫给她治伤,结果大夫诊断出她身中剧毒,命不久矣。
可是半个月后,乌姑娘身上的外伤痊愈,人看着也大好了,而秦郡主却无缘无故地变得虚弱了,请了最好的大夫也查不出问题所在。
之后秦郡主回了盛京请太医,太医也看不出病症,而这时候乌姑娘主动告诉了她真相,原来她的体内被种下了子母同命蛊,子蛊在她体内,而母蛊在乌姑娘体内。乌姑娘是靠着她的生命才得以续命。
秦郡主道:“我不想被蛊虫吸食生命虚弱而死,乌姑娘给了我两个选择,其中一个就是盈盈,另一个是……乔大小姐。”
“南疆蛊术,果真是南疆人!”
皇帝的脸色分外阴沉,看着秦郡主的眼神有些复杂:“所以,你为了你们母女的性命,就帮着她害了乔家丫头?!”
一直没开口的林如晦这时提出质疑:“秦郡主说乌姑娘在你体内种下同命蛊,因此你变得虚弱。可是,乌姑娘若是为了续命将郡主体内的同命蛊子蛊转移到乔大小姐身上,为何乔大小姐的症状不止是虚弱,而是陷入昏迷,直接成了活死人?”
秦郡主眼中闪过茫然:“这个我也不清楚,我本来也以为她是想要在乔大小姐体内种蛊续命……”
秦郡主看着皇帝急切地辩白:“舅舅,我真的没想过害死乔大小姐的,我原本想着这同命蛊虽会让人变得虚弱,可一时并不致命,等我将盈盈安置好,我就向舅舅坦白,再去忠靖侯府、去向南平县主认错。可是,我没想到乔大小姐会差点丢了性命。”
她说的情真意切,仿佛真的回到当时后会有害怕的心情:“乔大小姐出了事,我一时害怕就不敢说出真相,之后越拖越害怕……”
自己和女儿的性命与旁人的性命比起来,很多人都会选择加害旁人,作为无情帝王,他更是不会选择牺牲自己。因此,他能理解秦郡主的选择。
只是,理解归理解,秦郡主害了乔大小姐也是事实,他自诩是个英明的皇帝,并不偏袒自家外甥女的罪过。
当然,主要还是乔大小姐不是什么没有来历的阿猫阿狗,南平县主和庆王府在宗室的影响力可不容忽视。
“既然你知道错了,稍后南平入宫,你便自行赔罪吧。你害得乔家丫头不死不活,如何处置你就交由南平来定。”
“是,我一定向南平姨母赔罪。”秦郡主答应的十分爽快。
皇帝理完了事情来龙去脉,就问道:“你口中的乌姑娘应该不是被抓去诏狱里的那位吧?”
秦郡主有些心虚地抬头看了皇帝一眼:“舅舅,当初我救乌姑娘的时候,她脸上溃烂毁容,之后她就一直是蒙面示人,其实我也不知道她现在长什么样子。”
林如晦适时提出疑惑:“可当日我去抓人时,马小姐对着乌姑娘一口一个‘乌姐姐’,叫得十分亲热,可不像不认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