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舜英注意到瑾妧公主眼睛一亮,不过跟着皇帝过来的林如晦是怎么回事?
皇帝进来之后,瑾妧公主再次提起了薛七小姐的婚事,她先是给皇帝狂吹了一通彩虹屁,若是没有皇帝英明神武查出沈家谋逆,还不知道王家原来和逆党有关,总之将薛七小姐退婚之事,美化成了鲁安侯府坚决不与逆党同流合污的证明。
然后话锋一转,又夸薛七小姐从前是明珠蒙尘,这一退婚大家都看到她的光彩了,求亲的日日上门,都快踏破鲁安侯府的门槛了。
这话夸张得正主薛七小姐脸红得不行。
皇后看出这其中有事,嗔了女儿一眼:“不像话,哪能当着闺阁小姐的面说这些。”
又含笑安抚薛七小姐:“我的猫儿到了出去遛弯的时间了,麻烦薛七小姐抱着她出去转转。”
薛七小姐如蒙大赦,连忙抢过乔·黑猫就埋头快步跑了出去。
被迫退场的乔舜英望着瑾妧公主尔康手:等等,我要留下吃瓜啊!
“喵~”乔舜英抬头看着薛七小姐,本是一肚子郁闷,在对上她的一脸羞红后,默默变成了同情。
听瑾妧公主那话锋,乔舜英敢打赌,瑾妧公主肯定是不满意向薛七小姐求亲的人家,薛七小姐恐怕要失望了。
薛七小姐没看到铨哥儿有些不放心这个侄子,问了宫女后,就抱着乔舜英去找铨哥儿,看到铨哥儿正和几个年纪相邻的男孩玩耍,她便没有过去。
宫女给她介绍,那几个男孩儿都是四王爷的孩子,据说是今天才被谢贤妃这个祖母接进宫共享天伦。
几个小孩子本来玩的好好的,忽然起了争执,不过似乎有个年长几岁的在两边劝说,薛七小姐不敢掺和这些皇子王孙,不过出于对侄子的担心还是走近了些。
然后乔舜英就听到几个毛孩子竟然在争着比谁的胆子大,有人说自己不怕狗,有人自己敢爬树,有人说自己敢在父亲心爱的古董字画上泼水……
有人轻蔑地说:“你们这些都算什么胆子大,你们敢捅马蜂窝吗?”
另一个人害怕地说:“捅了马蜂窝会被一群蜜蜂追着咬的,怎么躲都躲不掉。”
那个立刻得意洋洋:“所以啊,敢捅马蜂窝的人才是胆子最大的!”
年长的小男孩劝道:“捅马蜂窝太危险了,我们换一个吧,铨哥儿还小,要是出了什么事就麻烦了。”
他这么说立刻激起了铨哥儿的逆反心:“我才不怕,等我捅了马蜂窝,你们就知道谁才是真正胆子最大的人了!”
看他们都一副不相信的样子,铨哥儿越发想要证明自己,一个男孩立刻带路:“我知道有个马蜂窝就在那边……”
一群小屁孩,竟然还知道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坑人了!
乔舜英看到那些伺候的宫人根本拦不住这群小主子,默默思考一会儿要怎么不引起怀疑地救人。
忽然想起来林如晦昨天提到的出风头,她心里忽然生出几分古怪的念头,大魔王再厉害也不能算到几个小孩子的恶作剧吧?
这几个孩子都是王子王孙,他们想要胡闹宫人们也拦不住,只好个个急忙准备好一会儿如何护着小主子逃命。
乔舜英被薛七小姐塞给宫女的时候都愣了一下,不过看到她紧张地跟在铨哥儿身后,倒是对她刮目相看了几分。感动大盛好姑姑啊!
马蜂窝被捅下来的时候,一群马蜂立刻飞了出来,似乎是感觉领地受到了侵犯,暴躁地对这些不怀好意的人类进行无差别攻击。
铨哥儿作为罪魁祸首,是其中最惨的一个,一开始还不明显,等人群都跑散了,乔舜英发现几乎九成的马蜂都追着铨哥儿咬。
这显然不正常!
乔舜英跳到铨哥儿身边跟着跑,一边不着痕迹地利用精神力攻击驱赶马蜂,一边仔细观察铨哥儿身上有何异常。
最后,她的视线锁定在铨哥儿腰间的荷包上,这个香味不太正常!
乔舜英一爪子抓下铨哥儿的荷包扔出去,又利用精神力暗示铨哥儿将身上的衣服都脱下来。
果然,没了这气味的指引,铨哥儿很快得以脱身,而被扔出去的那个荷包也很快被马蜂湮没。
忽地一盆酸气冲鼻的水泼在荷包上,蜂拥在上面的马蜂立刻被这味道熏得四散而逃。
乔舜英似有所悟地转头,果然看到了林如晦。
铨哥儿和四王爷的几个儿子一块玩耍出了意外,还闹到了皇上面前,谢贤妃很快赶来赔罪。
“瑾妧,铨哥儿没事吧?”
谢贤妃出身谢家,一向是知书达理的贤惠形象,这回她赔罪的说辞也仿佛很通情达理:“这几个小子也太胡闹了,捅马蜂窝这么危险的事情竟然也跟带着铨哥儿去玩儿,一定要重重地惩罚他们,让他们长个教训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