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永远保护你!”
少年时候的沈溪之有些认死理,嘴硬的反驳当初是顾知衍对她发誓的。
那次两人闹得不欢而散,顾知衍为了惩罚她,将近半年不理她,后来还是长辈们说好话,两人才和好。
“怎么还哭了?害怕了吗?要不咱们回去?”
赵景还没享受到与心上人亲近的滋味,就看到沈溪之眼角有泪水留下,赶紧伸手去擦。
回过神来,沈溪之都不知道自己落泪了,只是看着赵景焦急的替她擦眼泪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
扑哧一下笑开,银铃般的笑声在耳边响起,赵景呆住了。
蓝天白云,少女明媚的脸,明媚的笑容,一切的一切,都叫他心动不已。
“溪溪……”
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察觉不对,赵景又赶紧扶着沈溪之站起来。
“让我看看,可是伤着了,要不咱们回去吧?还是家里安全。”
赵景仔细的检查了沈溪之的全身,确定她身上连点泥土都没沾到,这才放心下来。
而这一幕,刚好被再次凑过来的容妺看到。
风吹过,沈溪之的面纱掀起一角,刚好桑容妺看到她的脸。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容妺吓得连连后退,直到被翠屏扶住才站稳。
“公主,怎么了?什么不可能?”
翠屏疑惑的看向不远处,只有沈溪之和赵景两个人。
容妺从慌乱中清醒过来,眼睛死死的盯着沈溪之的身影。
“没什么。”
“景王殿下说的对,咱们回去吧。”
她或许应该好好查查,顾知衍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得罪了赵景。
“好,公主,奴婢这就去叫马车。”
此处为京城郊外,夫人们出行都是要用马车的。
“不,等一会,翠屏,换个马车,咱们不回府里,先去胭脂铺。”
翠屏不知她心中所想,却也遵照容妺的意思,去附近田庄租用马车。
马车里,翠屏犹犹豫豫,想说什么又不敢,引得容妺皱眉。
“有话就说。”
容妺此刻脑子都是混乱的。
“公主,方才奴婢去借马车,刚好碰上景王带来的丫鬟,她告诉奴婢,景王今日带来的女子,并非大家千金,而是景王从街上捡来的。”
这话说的可就有水平了,大街上捡来的,有没有可能是沈溪之没死,流落到街上刚巧被景王拣走?
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容妺的心就开始砰砰乱跳。
到了胭脂铺,容妺直接把掌柜的叫到二楼,没给掌柜的说话机会,便用一把银质匕首控制住了掌柜的。
“现在开始,你最好给我老实回答我问的问题。”
“否则,你就别怪我的匕首没长眼睛了。”
容妺会武功,这是谁都不知道的。
“夫人?夫人,您只管问,小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求夫人放过小人吧。”
感觉到脖子上的疼痛,掌柜的一个八尺男儿都快哭出来了。
“我问你,先前少爷来铺子里,到底是因为什么,惹怒了景王?”
赵景嚣张跋扈,一言不合就可能打人,可仔细回想,当初她和顾知衍大婚还请赵景入席,如此想来,必然是有交情的。
掌柜的没想到容妺只是问这件事,不过也放心下来。
“夫人,那天是景王为身边女眷买香膏,不知为何,那个女子就看中了铺子里的花香玉露,只是头先夫人派人过来已经吩咐了,小人便拒绝了景王。
后来争执起来,少爷也出来了,为了息事宁人,少爷便打算让出香膏,却不知景王怎么就炸了脾气,对少爷下了手。”
掌柜的自认把知道的全都说了,然而容妺却并没有收回匕首。
“就这么简单?没有别的。”
容妺不太相信,当初在西沂时候,顾知衍身为阶下囚都能哄的西沂王高兴,如今回到中原,不可能就没了脑子。
匕首往前一送,掌柜的脖子上立刻多了一道红痕。
“没了,真没了,夫人,您就绕了小人吧。”
掌柜的回想半天,最后直接跪地求饶。
“我给你提个醒,景王带来的那个女眷,你可有看清楚模样?”
“这,那女子带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不清模样,不过想来是貌美的,如今回想起来,还有点像小,啊不,沈小姐。”
掌柜的一愣,皱着眉头仔细回想。
“你确定只是像?”
只凭一双眼睛下人就说像沈溪之,可想顾知衍若是意外见到了得什么模样。
容妺收回匕首,最后吩咐道“我不希望今天的事被少爷知道了,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办对吧?”
“是,小人今日从未见过夫人,脖子上只是让猫抓的。”
送走容妺后,掌柜的浑身冒冷汗,直接瘫坐在地上,心里却悼念起沈溪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