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脾气火爆,沈溪之也不是那种躲在人后的。
“拜见长公主,民女……”
然而刚要开口,就被赵景在后面拧了一下腰。
停顿片刻,收拢思绪,沈溪之乖巧开口“民女陆溪,南市尽头屠夫之女,只因殿下是心善之人,故而带民女来王府见见世面。”
后面的赵景听沈溪之这么说,放心下来。
当初他不过是随口捏造个身份,爹娘朋友之类一概没有,也是怕沈溪之不愿。
而如今,沈溪之自行把这些补全了,也算是默认了他的法子。
这样甚好!
一个屠夫之女,他想娶,还不是轻而易举?
这么想着,赵景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后去了。
“爹,娘,你们把溪溪以为成谁了?再说了,儿子是那种抢他人之妻的人吗?”
“呵呵,你不是,你哪能是。”
长公主冷哼两声,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
赵括甚至长公主的脾气,可手心手背都是肉,为今之计,就是将错就错下去。
再者,这沈氏,哦,不,陆溪,也是个品行好的,儿子又喜欢,对长公主也是尊敬。
想到这,赵括摆出一家之主的架子,对着两人招招手,示意他们坐下。
沈溪之眼睛眨了眨,没想到这场风波就这么过去了。
毕竟这也算是欺君之罪了。
“殿下,这样能行吗?”
为了庆祝赵括回来,长公主安排了冰舞,舞女们穿着长袖在冰面上翩翩起舞,赵括拉着长公主的手,光明正大的咬耳朵。
“怎么不行?你放心,我娘虽然有脾气,但我爹是专用灭火的,咱们家主打一个稳定。”
对于这一点,赵景可是用二十多年的人生切身体验出来的。
家宴上,沈溪之刚开始的时候,还是有些放不开,时刻偷瞄长公主的脸色。
然而看的多了,总会被发现。
“总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
长公主这话说的其实还带刺,不过也能忍受。
沈溪之以前处理顾家事物时候,什么样的人碰不上?
“长公主殿下人比花娇,民女头一次见您这样神仙似得人物,忍不住多看看。”
这样说也没错。
便是当初掌管顾家时候,跟真正的皇亲国戚也是云泥之别。
“哼,既然这样,那就允许你在王府里好好看看吧。”
长公主傲娇又别扭,说完又觉得不够高傲,索性扭过脸去。
沈溪之忍不住低声浅笑。
“怎么样,我就说我爹娘很好吧。”
对于长公主没有为难沈溪之这一点,赵景是发自内心的感激他爹。
要不是他爹在,今个这顿饭,没准真吃不好。
“溪溪,走,咱们去给我爹敬杯酒。”
其实,以往时候,赵景和赵括并不亲近,毕竟赵括是地方官,在京城时候不多。
可今日,他是切实体会到了爹的好处。
情真意切的给赵括倒了满满一杯,赵景与沈溪之相差半步,一起给赵括敬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