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就是报复我,看我难受你心里是不是和痛快!”
“你也太狠心了!就算我们没有感情,也是一起睡过的关系....你也....”
翟亦的脸冷不丁地沉下来,表情一言难尽。
已经有不少的同事好奇地竖起耳朵,假装在附近走来走去。
“我说的是最高量刑!”他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中蹦出的几个字。
她这个人的理解能力也太差了!
警察、医生、律师,只要是从事高位行业的人都会先把最坏的结果告诉对方,这是最基本的心理干预操作。
“并不是说你会被判十年。”
“那你不说清楚!”徐悦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眼眶也很快盈满水光。
翟亦的心一软,回头把那些好奇的目光都挡回去,才软着声音道:“好了,害怕就说出来吧,来到这里的人没有不害怕的,你不用不好意思....”
话还没说完。
“哇——”
她绷直的身体一软,双手掩面痛哭起来,哭得猝不及防。
翟亦愣住了,皱眉看着她,前不久还牙尖嘴利的人,此刻却哭得这么无助,反差也太大了。
“好了,不要哭了....”
他低声安抚着,顺手从一旁的桌子上把纸巾给她递过去。
她泪眼婆娑地看他,抽抽噎噎的讲道:“我害怕啊....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你们看起来都好凶啊....”
“我凶你了吗?”
“凶了!就属你最凶了,你刚才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呜呜,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要那么看我.....”
翟亦....
我凶了吗?
他微微垂下眼,开始自我反省。
顾滢小腿迈得飞快,头上还顶着一个华丽丽的皇冠也忘了摘下来,身后的路泽川走得悠闲,跟在她身后。
“哥,你倒是快点啊!”她忍不住催促道。
“不着急,那东西又跑不了。”路泽川轻笑。
怎么可能不着急!顾海吸毒,如果能来个人赃并获,这简直是太痛快的一件事了。
还是在那个狭窄的筒子楼,一大一小的身影快步走进去,不多时——
“啊——”
一道惊愕的男声从房间里传出来。
“又是你这个臭丫头!”顾海正吸食一种粉末,见到来人后,情绪当场就失控了,张牙舞爪的就要上前去抓顾滢。
“啊——”
连她的发丝都没碰到,就觉得手腕一阵刺痛,下一秒,他被束缚的那条手臂就被扭在背后。
“臭丫头,现在竟然敢找帮手了!我告诉你,你二姨这件事情我绝对没完!”
顾滢没搭理他,眼睛发亮地看着路泽川,“哥,你太厉害了,要不是你动作快,我早就被他挠了。”
路泽川忍不住哼笑一声,嘎巴两下把顾海的另一条手臂卸下来,才松开他。
这下好了,他两条手臂都废了!
顾海大惊,惊恐地望着他,“你对我做了什么?”
“脱臼而已,你大呼小叫得干什么!”顾滢鼓着一张小包子脸,嫌弃地看他。
随即又看先路泽川,对他比了个大拇指,“干得好,好哥哥!”
路泽川发出一个鼻腔声回应她。
“爸爸,那我们好好谈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