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开手,不悦的皱眉,“不必了。”
他知道谢知言受伤这件事是因江芷柔而起,根本不可能放心把谢知言交给她照顾。
江芷柔脸上迅速的闪过一抹尴尬,随后又笑道:“那我去给你们买饭吧,你们父子两肯定还没来得及吃东西。”
说着,江芷柔欲要起身,又被谢淮景阻止。
“不必,余特助早已算好言言醒过来的时间,现在估计已经买好了饭快到了。”
说曹操曹操到,谢淮景话音刚落,就见提着饭的余特助推门而入。
见江芷柔也在,余特助显然愣了一下。
余特助将床尾的餐板拿起来架在两边的床栏,随后将粥和配菜拿出来一一摆好。
“不好意思啊江小姐,我不知道你来了,所以没有买你的份,见谅。”
江芷柔故作大方的笑着摆摆手,“没事。”
于是接下来的景象就是,除了江芷柔以外,三人虽然喝的是一碗再普通不过的白粥,但三人都吃得精精有味,显得江芷柔格格不入。
谢淮景不让谢知言动手吃饭,理由是他是病号,坐着张嘴等吃就好。
江芷柔见状,顺势接过谢淮景手上的粥,轻言浅笑道:“阿淮哥,你先好好吃饭吧,反正我也是闲着,言言我来喂就好了。”
也是,江芷柔虽然弄伤了言言,但她毕竟是言言的亲生母亲,想来这次她也不是故意的,不妨给她一次弥补的机会。
谢淮景点点头,坐到一旁吃起属于自己的那份白粥,江芷柔顺势坐到刚才谢淮景坐的位置上,上面还残留着谢淮景留下的余温。
她舀起一勺白粥,放在嘴边吹了吹后递到谢知言嘴边,柔声道:“来,言言,张嘴。”
谢知言没有张嘴,反而是伸手拿过江芷柔手上的粥和勺子,冷声道:“我是伤了脑袋没伤到手,还是可以自己吃饭的。”
江芷柔见状,眼眶里瞬间续满了泪水,一脸慌慌张张的说,“言言,你还在为今天的事生气吗?对不起啊言言,妈妈今天真的不是故意的!妈妈像你道歉,对不起!”
谢知言面无表情的看着江芷柔的表演,只在心里感叹她的演技,在他面前是一副模样,在爹地面前又是另一幅面孔。
不愧是演员出身,这演技,这眼泪,说来就来。
江芷柔这一闹吵得谢淮景心烦,直接下了逐客令,“很晚了,你先回去吧,言言我来照顾就行。”
“阿淮哥...”
江芷柔泪眼婆娑的望着谢淮景,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余特助便对着病房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吧,江小姐。”
已经到这种地步了,江芷柔也只好识趣离开。
她了解谢淮景的性子,如果再不走的话他恐怕会当场发飙。
余特助送江芷柔出门,病房里只剩下谢淮景和谢知言二人。
谢淮景眉头紧皱,声音低沉,“今天是怎么回事。”
谢知言如实答道:“说来你可能不信,这女人为了和你一起吃饭拿我当借口,我当然是不答应的。然后她一怒之下掐了我,我被掐疼了就咬她,她用力把我甩到地上,然后我就没了知觉,再醒来的时候就是刚刚了。”
说着,怕谢淮景不信,谢知言还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手臂上青青紫紫的淤青。
新老伤口纵横交加,不难看出来谢知言是被长期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