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初:“你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么?”
“不了,你还是回去吧。这几天我有些忙,确实没陪你。等我忙完了手上的几个病人,我会请个长假的。”
“陆与哥哥,我并不是一定需要你时时陪我,你忙的时候,我也可以像今天这样来找你。”
榆初观察了一下陆与的脸,发觉有些不对。他的眸底渗着化不开的疲惫,脸上还有残留的泪痕。
“陆与,你怎么了?”
榆初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略有些瘦削的脸庞。手被陆与轻轻握住,十指紧扣。
“榆初,我没事。”
真的吗?
榆初看到陆与勉强地弯了弯嘴唇,这个笑比哭还难看。
“陆与,如果有什么事,你就直接和我说吧,别一个人憋在心里。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过的事?”
随后他把口罩戴上了,声音冷淡:“你回去吧。我没事。明天休息我再找你。”
他向来都是一副冷冰冰,对旁人的事不甚在意的模样,可是陆与今天怎么哭过?他脸上的泪痕和微红的眼眶骗不到人,就算是带着口罩遮挡,也难掩脸上的悲伤。
榆初追了上去,从背后抱住了陆与。
“陆与,不要丢下我,有什么事我们能一起面对的。”
陆与瞳孔一震,停住了脚步。他回过身,牵起榆初的手,“走吧,我带你去看看。”
……
陆与刚带着榆初来到诊室,观摩手术结束的人就回来了。
“哎,你在这啊。”
是陌生的声音。
闻声,陆与抬头瞥往门处。
榆初也惊讶地看着来人,结果进来的两个人也和她对视了一下,仿佛看到了外来生物一样。除了钱观潮,还有谁知道陆与小心翼翼藏在心里的女人。大家都以为他是朵高岭之花,只能远观不能亵-渎。
推门进来的凌威一脸疲态,像个老同志似的。
他一进来就恨不得拿出抽屉里的常备的那份万通筋骨贴给自己贴上,嘴上抱怨了几句:“嚯,今天八台手术,而且十一点了才给第二个手术室,我可能要累死了。”
钱观潮坐在椅子上,捏了捏眉心,眼底下还有些乌青,一看就是没怎么休息。
站在陆与身边,还牵着人家的手的榆初感到什么尴尬。
不过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大家都很累,所以没怎么注意她。就当她是块人肉背景板就好了,看不见……看不见……
钱观潮对榆初说:“陆哥昨晚辛苦了,今天肯定很疲惫,还好你没让他到处去。我怕他这一出去啊,回来就得倒下了。”
榆初看了眼陆与,满满的都是心疼:“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昨晚值夜班,急诊那边过了几个急救的病人,整晚都没能合过眼。”
“那现在,病人还好吗?”
凌威叹了叹气,“不大好,只能说刚刚脱离危险期,挺不挺得过这关,得看她的意志力!”
大家休息了会,凌威灌了半瓶矿泉水,抬眸看向榆初,问:“陆与,你不介绍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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