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初看不惯她自暴自弃的样子,失恋而已,怎么搞得像是世界都崩塌了一样。
不过,想想自己那时离开了陆与,独自前往国外留学的时光,也是那么记忆深刻。
何况是即将结婚的人,或是说一直憧憬着能和现在的男友开花结果的许珍珠,她付出了一个青春的代价,却没有换来一个理想中的结局。所有的付出,现在看来都像是笑话一样。
家里的酒只有一扎放在冰箱里的啤酒,不知不觉被许珍珠一个人喝光了。
她依旧似醉非醉,拉着榆初要去楼下的音乐酒馆。
“你别喝这么多了,我去给你煮个醒酒汤。”
“我就是喝死了,死在大马路上,别人都只会看我的笑话,不会在意我的,因为我很差劲对不对……”
“少说这种丧气话。”
许珍珠哈哈一笑:“你别管我,走,下楼再喝一点就回来睡觉。”
榆初拗不过,只好陪着她去楼下的海伦司小酒馆。
许珍珠像是发了财一样,直接拿了一瓶冰镇威士忌。
“不能这样,喝两杯就得了,剩下的寄存吧,下次再来喝。”榆初规劝道。
调酒的小哥倒是一脸好奇和打量貌美的许珍珠为何变成这个样子。
许珍珠拿起开瓶器,让榆初把旁边那瓶威士忌递过来。
榆初担心她,并没有伸手去帮她取,劝说着许珍珠:“还是别喝这么多啦,我知道你难过,可是不希望你作践自己的身体。”
许珍珠嗤了一声,转而伸手自己去取酒。
一瓶下来,许珍珠撑着身子,坐在吧台上,犯着困。
榆初无可奈何,让涂知南赶过来。
正好涂知南加完班,关上电脑准备回家,还想打电话问她们两个要不要吃点甜品。
突然,许珍珠穿着七厘米的高跟鞋,扭来扭曲也没站稳,“哐”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她就这么披头散发像个疯子一样,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迷迷糊糊地说:“扶我,起不来了。”
来到酒馆的涂知南看到此景,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许珍珠,过了会,吩咐榆初搬张四平八稳的椅子过来。
酒吧吧台的椅子几乎都是高脚凳,不容易坐上去,如果不是看着许珍珠一脸颓废的样子,涂知南甚至有点想打电话让人扛个轮椅推许珍珠回去。
坐在椅子上的许珍珠还叫着要喝醉。
涂知南直接用湿抹布盖在她的脸上,让她擦脸,“许珍珠,你给我醒醒。”
“我不!我要美美的,我的妆……好看!”
“你这样子,美给谁看,别喝了,哭什么哭,不就是个男人嘛。”
涂知南很理智,对待感情可以说是过于凉薄。
她谈过恋爱,但是无一例外最后都是忽然就散了,就像一盘遇上了风的散沙。
她当初就对秦杰印象不大好。
涂知南劝过许珍珠:“别一颗心都扑在男人身上,会受伤的。让你辞职,说和你合伙开工作室,可是工作室是他个人的,你一分都没占啊。”
“反正都在一起,何必分得那么清楚?”许珍珠反驳,还觉得涂知南太过于精明势利。
“那你回头再找我哭吧。”
“图纸你怎么这样说我,你就知道我和秦杰以后一定不会幸福啦?”
“时间会让你看清事实。”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