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观潮嘿嘿一笑,说:“陆哥,我还真没听说过你夸哪个女孩子好看。真的嘛?别特么骗我。”
“比珍珠还真,爱信不信,眼见为实。”
陆与平常给人的感觉冷漠淡然,说话的样子也像是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让人感觉是他没兴趣过问你的事,也没兴趣将你的行踪记下,然后透露给谁,你好自为之就是了,他只是在陈述所见的事实罢了,至于会有什么影响,就留给旁人去判断。
这样的人,有时说出的话反而更有公信力。
“既然是珍珠,那我还挺愿意载你一程,等着啊,我披个衣服就出门。”
说白了,钱观潮确实想眼见为实。
再说了,就算见光死,也可以当作只是顺路送送朋友回家,他还能落得一个好名声。
就在钱观潮还在左思右想要不要去接陆与,陆与适时地拿捏住他的软肋。
有美女在,春心萌动的钱观潮拉扯着酸痛打颤的双腿站了起来,拿过车钥匙,屁颠屁颠地去充当车夫。
今晚在小廖那里吃了个瘪,辛辛苦苦充当了三个小时的机油搬运工,只换来小廖一瓶矿泉水和一句“谢谢你了哦,钱医生,你人真的好好。”
钱观潮觉得,今晚不见见别的美女,多少还真的成了个好人。
陆与对钱观潮说:“行,别让人久等。”
挂掉电话后,发现榆初默默走到了另外一边,和他间隔了几个人的距离。
再反映过来,陆与发现手中空无一物,也不知道榆初什么时候把她的手默默抽了回去。
生气了?
陆与微微皱眉,朝榆初那边招了两下手,说:“过来。”
榆初眨巴着眼睛,迈着小碎步挪近了他,“你打完电话了?放心,我没听到你谈话的内容。”
原来是为了避嫌。
陆与不动声色地再次牵住榆初的手,把玩着她细皮嫩-肉的小手,说:“这又没什么,只是让钱观潮来接我们。”
钱观潮?
这名字榆初听着很是耳熟。
沉思了一会,以前的记忆在脑海里逐渐清晰。
榆初想起来了,那位是陆与的好兄弟,高中时候是个走读生,陆与有时想吃校外的早饭,而不是省高食堂的饭菜,会让钱观潮帮他和榆初带早饭。
因为不同班,所以以前榆初很少见过他,只是偶尔从对面教学楼的走廊见到他和陆与并排走过的侧影。
只可惜榆初之前一直近视,将近四百多度,对钱观潮的样子也看得不大清楚。
直到出国后,榆初在国外做了矫正近视眼的手术,世界在她的眼里才开始变得面目真切。
见榆初微微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陆与以为榆初还在介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沉声安慰道:“以后你不用躲这么远的,电话而已,你愿意的话,你还可以替我接。”
榆初回过神,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她并不是因为这个而介意。
但转念一想,不说话便当成默认也好,这个承诺让她很安心。
朱唇轻启,“嗯,好。那我以后不躲了。”
夜灯之下,道路昏暗,可紧紧牵着彼此的手,交叠的影子让人看得尤为明朗。
……
过了不到十分钟,钱观潮火急火燎地把车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