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美的许珍珠安利过各式各样的美瞳给榆初,说那些神奇的小玩意儿可以一会让人变身sexy小猫咪,一会儿变成气场全开的御姐。
但榆初不爱捣腾自己,眼睛向来也比较敏感,只戴了几次就换回了细边的框架眼镜。
反正近视也不深,影响不大,榆初也不追求美观不美观,对她来说,方便舒适最重要。
许珍珠凑过来,用手轻轻捏起榆初的眼皮吹了吹。
“还是想用手抓。”
“要不你自己看看?”
通过许珍珠递过来的随身小镜子,榆初这才发现自己的眼眶红红的。
看上去,像个悲伤蛙(77)
许珍珠以为榆初是沾到了什么脏东西,伸手让服务生把热毛巾拿过来,让榆初擦脸。
“谢谢,好多了。”
榆初随意擦了擦,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可能最近晚上老是熬夜写稿子,眼睛比较敏感也说不定。
结果,吃完海鲜大餐还没回到家,在等车的榆初用手机随手照了一下,快被自己的样子吓到。
本来挺窄的双眼皮,这下肿得跟镰刀割出来似的。
伴随着一阵刺痛感,眼角还是淌着泪,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扮演什么悲情角色。
不好再让已经回家的许珍珠帮忙,万一‘管妻严’秦杰知道了,又该怀疑许珍珠这怀疑许珍珠那了。榆初不想让许珍珠感到。
榆初自己打了个车,去了Z大附属医院。
进了医院,挂了晚上的急诊,榆初在旁边的长椅上坐着候诊。
夜色渐浓,外面下起了蒙蒙细雨,医院顿时像被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水汽之中,让人觉得恍惚迷离。
榆初有些昏昏欲睡。
只听远处有人喊了句:“陆大哥啊,我也想要你的糖糖,给我一个啊!”
陆……糖糖?
榆初下意识地抬头,三三两两的人里,一眼看到陆与熟悉的身影。
那么巧,在这里能遇见他,还是身着白大褂的医生形象。除了衣服,和私下的样子并无二致。面色沉静,步伐稳重,似乎对周遭的一切都持有冷淡疏离的态度。
他身后是夜晚安静的白色走廊,逆着光。高大的轮廓在眼睛过敏而涌着泪的榆初这里看得并不是很清晰,如同极细的毛笔蘸了金砂一点点描摹出来的中国水墨画。
好像是心有灵犀,陆与很快将视线探过来,看见榆初,眼底微澜,嘴角抿起好看的弧度。
来医院找他?
钱观潮跟在陆与身后,出了诊室便换上了嬉皮笑脸的模样,一张嘴叭叭个不停:“陆哥,你今天好凶啊,都要吓到人家小孩子了,不过我真的要笑死了……”
“年轻人不要整天跟个哈哈怪似的。”
陆与面色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
钱观潮正在把刚刚的所见所闻描述了一遍给旁边娇俏的小廖。
小廖从邻省医学院的护理专业刚毕业,过来实习的护士,最近和钱观潮走的很近。
“妹妹,我跟你说,晚上夜班少人嘛不是,刚刚那小孩子是朋友家的娃,四五岁左右,大-晚上的送过来,说是晚上看电视发现他娃子有些斜视,要矫正。小事情一桩,现在的娃还真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