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她并没有睡好,思绪仍然萦绕在过去。
对遗憾的不甘心,羡慕又吃醋的小心思,没能实现的心愿,心绪纷杂,让她即使在梦里都在不停地叹息。
榆初眼底打转的泪在梦中忍不住滑落,旁边伸过来的手,用拇指轻轻把她的眼泪抹去。
男人轻声道:“哭什么?”
怎么老是喜欢睡在除了床以外的地方。
坏习惯还和以前一模一样。以前是喜欢趴在桌子上睡觉,不然就在车上睡着,连等个电梯,累了还会干脆地闭上眼。
陆与坐在地毯上,安静地端详了好一会,暗淡的地灯将榆初的侧脸照得十分柔和。
好几年未见,她都瘦了很多,在国外吃了很多苦吧。
榆初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呓语:“陆与,我没做错,但我认输了……”
回忆如潮水般袭来,陆与心脏猛地收缩,眼底情绪翻涌。她怎么会这么傻,是怎么一个人在外面过这么多年的。
过了会,陆与叹了一口气,把歪在沙发边睡着的榆初抱回房间。
他从许珍珠那里知道榆初会在G市呆上几天,许珍珠却说不知道榆初住在哪个酒店。
陆与在饭店附近找了一圈无果,今晚本想回家休息,没想到家里已经被一个小人儿鸠占鹊巢。
罢了,就让这小家伙住几天吧。
陆与从书桌上抽了一张纸,留下了电话号码,想了想觉得不妥,又把写了电话号码的纸揉成团,揣进了口袋。
他带上门走了,今晚回学校宿舍去。
……
沈榆初本性喜静,且略略宅,没什么事的时候就会呆在家里,靠看剧,写小说,看看书度过一天。
也没有很多朋友要见,应酬什么的多人活动基本远离她的生活。
榆初平静地在G市度过了几天,直到活跃分子许珍珠的电话呼叫她出门。
许珍珠和榆初相反,可以说是互补型朋友。
许美女是个人缘极好的人,可以说是男女通杀。
她的朋友有多少呢,大概就是去个楼下便利店都能和好几个人打上招呼,追她的异性朋友更是十二星座轮番上阵,想和她吃饭都得提前一个月预约。
可今天她的状态不对劲。
许珍珠在电话那边说话,带着些哭腔,声音郁闷又低沉。
“初宝,陪我说说话好不?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像在热锅上的蚂蚁……”
“珍珠,你怎么了,别哭呀。”
这次又发生了什么大事件?
许珍珠在电话里说得断断续续,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榆初默默听着,猜出了个大概。
单身的人整天都在忙什么,聆听非单身朋友的屁大点事,并解决她们的各种感情疑难杂症。
待许珍珠哭了个够,榆初才使出惯例安慰方式,问:“要不要出来吃饭?”
“不吃!”
许珍珠斩钉截铁,一口回绝,新账加旧账,男友秦杰上次的所作所为还让她紧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