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在原地,紧紧握住手机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一时纠结着该怎么面对。
‘叮叮’
冷不丁的手机声音将榆初的思绪打断,吓得她一秒接通了电话。
许珍珠在电话里不满地嚷嚷着,“初宝,你去哪儿了啊,怎么这么久不回来……”
榆初不敢看向走过来的陆与,一下慌忙转身就往反方向匆匆走去。
“我,我……那个。”
许珍珠不明就里,关切地问:“什么?你不舒服么?”
“对对,不舒服,我先回去了……”
“那好吧,我这还没结束,要不你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我快回到了。”
榆初连忙拒绝,她不好意思给好友添麻烦,再说了,许珍珠正在玩得正欢,她哪能因为自己的事情将许珍珠从聚会上贸然拉走。
许珍珠一听榆初竟然无声无息地就脚底抹油了。
无语极了,怪道:“沈榆初你也太不-厚道了吧,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够任性了啊。”
话虽如此,许珍珠哪会真的跟好友置气。
“看在你不舒服的份上就原谅你吧,你回去休息好了。下次我们再聚,反正这次,涂知南这个工作狂出差也没能过来。”
挂掉电话后,榆初已经逃跑了快五十米的距离,回头一看,发现人潮中已经没了陆与的身影。
她不禁感慨道:不喜欢G市的理由又加了一个,抬头只见新欢笑,回首已不见旧人影。
算了,有朝一日,总会碰面的吧。
但榆初光是想想就觉得很难过,很伤心,心里空落落的,温热的**一点点在榆初的眼眶里蓄满,然后滑落出来。
榆初走在路上,被拥挤的人撞了两下肩,她看着街上的挤挤攘攘,泪意不断。
原来,和陆与再相见时,正如同学聚会一般,明明热闹得很,却无安落之处。
实在不想被人看了笑话,榆初抹了抹泪,招手拦了辆出租车。
司机问:“去哪里?”
榆初想了想,说:“师傅,我想吃湿辣牛肉串,可是省高那边怎么走我不记得了,知道哪里还有那种卖烧烤的摊子吗,不是饭馆。”
司机笑着答应了一声,带着榆初去找那种小推车烧烤摊。
榆初点了二十串湿辣牛肉,嘱咐摊主其中十五串多放辣椒,有多辣放多辣。
摊主见她是典型的本省长相,应该不大能吃辣,多问了一句:“小姑娘,确定要来最麻辣的?”
“对,再多加一些!”
“小姑娘别辣哭了哎。”
摊主笑着说完,又给她又放了将近三分之一罐的辣椒粉。
榆初盯着摊主手中不断翻转的鲜香麻辣,心里却在想着别的。
是不是待会辣哭了,就显得没那么丢脸。
如果等会儿独自走在路上垂泪,可能要遭受旁人的眼光了,要是拿着这把飘散着辣椒味的肉串,就有光明正大哭泣的理由——你看,我不是因为失恋或者被炒鱿鱼哭的!
沾满辣椒面的牛肉串刚入口,榆初就被辣得直咳嗽,胡椒粉呛进了喉咙,眼泪一并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