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妈本来皱着眉打量着榆初,听完这些不错的反馈后,眉毛都舒展了,鼻腔哼了一声,“那还行。”苦谁都不能苦着榆初,见榆初过得不错,沈妈也就放心了些。
过了会,沈妈话锋一转,单刀直入,问:“刚刚你说的谁带你们这帮菜鸟出去聚餐?”
呃,正义和催婚永远不会迟到。
榆初猜到自家老妈即将要问什么,连忙往嘴里扒了两口饭,沉默是金。沈妈不依不饶,让她赶紧交代。
她只好秉公回答,“组长Shen,是个华人,不过只知道他名叫盛赫朗,年纪看上去比我年长那么五六岁吧。”
沈妈一听,笑开了花,眼神闪烁,八卦道:“华人?能在国外立足,还在四大投行做小头目,说明能力不错啊,他有没有女朋友?对你好不好?他今年也回国不?”
“妈,人家就是我的领导而已。”
榆初才实习两个多月,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哪能这么快上领导?再说,这些年,她的心就像筑起了围城一般,似乎没有谁能走进。
养女一百岁,长忧九十九。
沈妈操心完工作,又担心起榆初的姻缘,一番打听,才知道榆初从去年寡到今年,不由地心急,语气也冲了几分,斥责说:
“怎么从小到大,除了以前有个陆与,你就没有别的走得近的男孩子?隔壁的小蔡跟你同龄的,去年都结婚了,你什么时候才有男朋友带回来?
你要是自己找不到,就给我相亲去,正好前几天你高阿姨想给你介绍,可那时你还没回来,我不好答应人。”
听到熟悉的名字,榆初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一下就失去了分享的心思。
陆与当年还不是被您给赶走的,不然,现在也不会这么生分……
沈妈继续念叨,“你到底心里怎么想的?对了,我先给你看看,我那些老姐妹介绍的孩子,事业搞得可以,人也长得不错,跟你的组长比起来如何?”
榆初表面看着乖巧,逆反心理却不少,痛快地拒绝了。
“我不看!那组长也跟我没关系!”
“你还没明白我的话?还是就吊死在陆与那棵树上了……”
知女莫如母,和榆初走得近的男孩子沈妈了如指掌。
这时,一直在旁听的沈爸发话了,安慰着爱操心的沈妈,“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别担心这么多啦,我们小初这么漂亮,慢慢来不用急。”
沈妈飞了一记白眼给沈爸,数落着榆初:“还不急,等到什么时候急?”
“怎么从小到大,除了陆与,我就没见过别的男孩子跟你多说两句话!你都不知道陆与他现在有没有女朋友。过了这么多年,以前的那些喜欢和娶不娶你还是两回事。”
“陆与家世显赫,我们这种家庭别想着高攀了,不管之前的感情多好,你还是早点打消和陆与在一起的念头,乖乖给我去相亲。”
怎么扯到相亲上了,才刚回来就被催婚。
榆初被戳中了心事,低低应声敷衍了几句,便快速收拾了餐桌之后,躲进房间。
本想两个月都陪着爸妈,结果,在同一个屋檐下还没住上两天,榆初就体会到了阶级敌人的滋味。
总结一下她和沈妈的关系,绝对的远香近臭。
还好沈爸心态好,佛系得很,任凭两女之间暗潮涌动的较劲,却丝毫没影响他喝茶看报纸的心情,活脱脱一个“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