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邑浓耳房,刘春跪得端正在温妙烟脚边,屏息凝神的看着她摆弄手里的玩意,心头仿佛安置了几千只蚂蚁。
蜡烛烧的滋滋响,隔着细纱灯罩,映出暖橘色的光。
温妙烟捏着手中金针,正对着桌上压平的叶子进行刺入。
这可不是随便刺一下就完事的。
她需要做的,是横着用针芒,一次性抵达叶子的脉络,然后从中汲取**,汇入金针上传大脑,来调配新药方子。
但光线太暗,也没有专业机器做调整,不刺穿叶子都成了难事。
看来今晚是要换个简单的来做了。
思量着,温妙烟又摘了一把叶子,清洗干净便揉成一团,随后用帕子裹着丢进小香炉里,“温诗柔昨晚让你拿给我的是什么。”
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让刘春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才愣,眼前一黑脸上就是火辣辣的疼,嘴里也是浓郁的血腥味。
“我倒想看看你有多少颗牙够我打的。”轻揉着手腕,温妙烟如此说。
轻视着那人高高肿起的一边脸,她哼了一声便往床边去:
“三天后回门,你若拿不来温诗柔昨夜给的东西,下场只会比主屋里的那个丫头惨。”
此话一出刘春胆子都快破了,慌忙应下即是求饶:“大小姐饶命啊!老奴只是奉命给您送嫁的人,其余的一概不知啊!”
“你既在王氏身边当差,自然有办法调查,至于怎么查……哼,我只关心结果。”
说完温妙烟梳顺头发,将其压得服服帖帖,放端正了枕头,躺平就闭了眼:
“香炉里的香两刻一换,团子只在香燃到一半时放进去,不准香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