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杰身为镇边大将军,坐拥数十万边军,是难得的实力派,他回乡的这些日子里也没有闲着,明里暗里不知道拉拢了多少江宁道的达官显贵,就连几尊江南道的大人物都有所涉及。
现在他汇集许多权利与一身,自然不把周大师的名头放在眼里。
对方不过是江湖中的草莽而已,还真能与大武的权威对抗?
一位赵家族老皱着眉头,有些担忧的说道:“候子,周大师在金陵颇有名望,侯爷也是几次三番受惠于对方,我们赵家真要与他作对吗?”
“三伯父,你这可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家的威风啊。”
赵俊杰有些不悦的看了对方一眼,语气有些嘲讽道:“我们赵家在金陵传承数百年,世代侯爵,执掌着生杀大权,何等的威风,他周大师拿什么和我们作对?”
即使周大师是武道宗师,但赵俊杰依然不惧,因为他坐拥大军数十万,宗师强者再厉害,难道还能直面抗衡数十万大军吗?
“这……”
之前那位赵家族老一时间被反驳的哑口无言,忽的叹了一口气,在心中感到些悲哀。
赵俊杰拥有实权,他是赵家震慑其他世家大族的中坚力量,但历来刚愎自用,习惯了我行我素,一直都听不进他人的建议,这让不少赵家人苦不堪言,不由得摇了摇头。
“得罪了周大师,就算是我们赵家也不好受啊。”
不少赵府元老们纷纷叹了口气,表情十分的苦涩。
“赵候子,这是您的家事,按理说,做下官的不该参与。”
一名在场的江宁权贵站起了身来,“不过候子,忠言逆耳利于行,周大师在金陵已经积累了足够的权势,与其硬碰显然不是什么好事啊。”
“是啊,听说不久前李家的三少爷惹上了周大师,不但惹来了李家老爷子的下跪,但依旧还是没能保住那名少爷的性命。”
也有人忌惮有加的劝阻道。
这话语一出,惹来了许多人的附和,显然这件事也让他们感到震惊。
但赵俊杰丝毫不为所动,转身冷哼道:
“哼,李远山活的岁数大了,已经成了顽固的明哲保身派,他们李家不敢得罪那周大师,可我赵俊杰不一样。”
赵俊杰一字一顿道:“本候子抛去继承侯爷的身份外,还是大武的大将军,我身后站着的是大武边军,他还有能耐与大武作对不成?”
在场的许多权贵都不说话了,比起周大师,显然赵俊杰的身份更让他们忌惮。
也有人小声提议道:“赵候子,听说江南道的某位大人物正巧途经金陵,您为何不将他请来做你这次的底牌,趁此机会好给周大师一个下马威?”
赵俊杰眼中忽然间精光一闪,“你说的可是江南东道的刘刺史?”
一提到刘刺史,在场的几名达官显贵面面相觑后,明显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道州的刺史,绝对是一尊大人物,要是论实权的话,比金陵归德侯的还要大的多,归德侯不过雄踞江宁,而一位刺史的存在,放眼整个江南道都是说一不二的大人物。
不少人心中想到,即使周大师名镇江宁,但与江南道的大人物还是有着一定的差距,要是刘刺史亲自给赵俊杰撑腰,就算是周大师也要折腰吧。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江湖人士最怵头的就是于官府打交道。
“嘿,这么说来,刘刺史还与我父亲归德侯有着不小的交情,他要是能为我出面,这次周大师拿什么和我争江宁第一?”
“如今凭借我手中掌握的势力,可不惧他周大师!”
说到这,赵俊杰狠狠地握紧拳头,脸上闪现出一丝得意的神色。
大堂下的众人表情变换莫测,全都安静的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嘿嘿,江宁的重头戏,终于要开始了啊。”
在大堂一处偏僻的角落中,一名浑身隐藏在黑袍中的人,帽檐下的嘴角,忽然挂上一丝隐晦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