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考官不辞辛劳,再次来到了周易的身边,大为赞叹。
“这位才子,你虽然看起来年虽不大,但却是有大才之人,若是能在朝为官,必能名垂千古,吾辈不及也。”
周易随意的轻语道:“不过是妙手偶得而已,不足称赞,大人的这番话,我可不敢当。”
他的这番话语,没有丝毫骄傲的意味,因为这首诗根本就不是他做出来的,只不过借鉴的另一界的一位大诗人所做诗篇。
周易有着自己的傲骨,若是他亲自作诗,只会比这首只强不差,毕竟他的胸腹中有着千年的积累,这时根本不屑于拿别人所做诗篇,来宣扬自己的名声。
监考官见到周易小小年纪,就已经胸怀大才,还有还是一副不骄不躁的心性,心中对此极为赞叹,更加有了提拔的意思。
一个时辰之后,交卷的时间再次到来,不少学子黯然的离开了考场,而在短短一炷香的时间里,周易的那首诗一时间名声大作。
“好诗,真是名垂千古的好诗!”
“真不知道那位白鹿书院的周易,究竟拥有着何等的才华!”
事到如今,许多稷下学宫的青年学子们,也不得不对一个来自下属白鹿书院的周易服气,毕竟对一群学子们来说,才华比武力更容易获得他们的认同。
“他真是我们书院的那个周易吗?”
“这么长时间了,我们对书院中有着这种大才子,竟然还丝毫不了解,怪不得院正曾说过,他是我们书院的底牌!”
一群白鹿书院的学子们也是微微叹息,神情中透露着当初对周易嘲讽而带来的悔恨,才子曲谢渊满脸更是羞愧难当,低垂着脸庞,双手五指狠狠刺进了肉里,不得不对前者的才华而折服。
东临书院的解元种子吴千寻这时也是低下了头,默然不语,内心深受打击。
但最受打击的,还是稷下学宫的大才子徐兴安,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狠狠的看向周易,满脸都是不甘的表情。
在第二科结束后,徐兴安对自己笔下的诗句十分的自信,正打算以此在会试之中搬回一局时候,偶然听到了周易所作。
那种无异于工而无不工者,让他的内心极为触动,随即感到了浓浓的挫败感。
他多想不顾及现在的身份,扬天嘶吼一声:凭什么!
凭什么他十年寒窗苦读,凭着自己的天赋加上后天勤奋,更是已经到了手不释卷的地步,还是不如周易?
后者不过是一个徐家的弃子!
就算当初知道周易是武道宗师的身份时,徐兴安也是一副看不起的模样,不过是感到了一丝的威胁。
他向往的儒家圣贤道,最看不起那些只会舞刀弄棒的粗人,但是现在不同了。
本来让他瞧不起的周易,却在他向来引以为傲的文采方面,狠狠打了他的脸,给他带来的伤痛,远远强过了当初在小鱼山的几巴掌。
“徐兄,这周易是个武道宗师,我们得罪不了,但是这样放任下去,会试第一名绝对是他的,我们该怎么办?”在一旁,郑丘陵也是急的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