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灰雾乱冒，肢体扭曲，已经鼓胀得没了个人样子，但就是挣脱不开这可怕的威压。
楚战望着楚玄叹息：“你究竟遇到了什么，变成了个什么东西？”
“你本来就……哎！早知道如此，当年不该留你这条性命，你活着也是受罪，我看着也是堵心。”
“不该留我性命？”楚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该是一个做父亲的人说出来的话语吗？
楚战望着楚玄：“小子，我，并不是你的父亲！”
“你说什么？”楚玄双目瞪圆，身体上的威压忽然消失不见，叫他一下子跳了起来，盯出楚战。
楚战道：“不错，你有我的血脉，你我血脉相承，甚至会有共鸣，但，我确实不是你的父亲！”
“你，这……”楚玄已经完全呆滞住了，楚战，他在说什么！
楚战道：“我也不欠你任何东西，反而是你，欠着我许多东西，楚玄，你还不知道自己的真相吗？你想过一个问题没有？”
“你，母亲是谁？她叫做什么名字？有任何存在过的痕迹吗！或者说，我，真的娶过妻子吗？”
“这……”楚玄完全呆滞。
是啊，他，他的母亲是谁？
楚无世从来没给他说过，只说母亲生他的时候便过世了。
但看是这，可能吗？
楚玄的母亲如果真的能够嫁给楚战这么个战神，那一定不会是一个没修为的普通人。
而修士，又怎么可能因为区区的难产就过世呢？
而且不光是如此，在楚家，关于楚玄母亲的事情似乎是有个禁忌话题。
从来没人给提过，他也没找到过任何关于自己母亲的存在痕迹。
没有房间，没有遗物，甚至没有穿戴过的衣衫首饰。
楚战望着楚玄：“留你一命，本就是我心慈手软，你就不是一个该活下来的东西！”
“东西？”楚玄满心冰凉，楚战叫他东西，这并不是在骂他，而是真心实意的没将他当做人看。
这点情绪波动，楚玄能看得出来，难道说……难道！
楚战眯缝起眼睛：“我不该留你，此刻抹除掉你这个不该存在的东西，也算是挽回错误吧。”
说着，已经对楚玄抬起一只手来。
楚红惊呼一声：“父亲，别！不要，别杀他！”
楚战看楚红一副惊恐的表情，终于是叹息一声。
溺爱的揉了揉楚红的秀发：“好好，你说不杀，那便不杀，来，吓到了吧？累了吧？乖乖的睡一觉，有爹在，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伴随他的话音，楚红混混沌沌陷入沉睡。
楚战转头望向楚玄，楚玄已经傻在当场。
楚战冷哼一声：“孽障啊！你不是要找我讨要公道吗？好，你的公道就在北境岛上，就在楚家内！就在你爷爷楚无世房间的后面地下室中。”
“你想知道真相的话，自己滚过去看，看明白了，我劝你一句，趁早自裁吧，省的再让我烦心。”
说完，楚战抱着楚红一甩袖子，转身就要走。
楚玄猛然清醒：“喂！你站住！”
楚战扭头不耐烦道：“还有什么话要说？我没有义务给你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