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不解道：“既然行会转手便能卖出高价，你们何必缴纳东西给行会呢？自己拿去卖了不成？”
卢九娘撇嘴：“我们卖？我们能卖给谁？卖给帝都的大贵族吗？人家可是门都不叫我们进去的。”
楚玄道：“说是手中有好货色，也不叫进？”
卢九娘道：“那是自然，人家高门大户要的就是一个面子，宁可从行会处高价购买，也不会和我们这群泥腿子打交道的。”
原来如此，有东西，但没渠道，所以这群探荒人只能给行会做最基层的炮灰。
楚玄想了想：“那么这么久时间，难道就没有探荒人找到更加有价值的东西？比如真正的宝物。”
“真正的宝物？”卢九娘道：“有啊，自然是有！不过一旦找到了，你也就距离死亡不远了。”
“恩？这怎么说？”
卢九娘道：“你注意过没有？我们这批探荒人之中，有些队伍不大一样，装备比较好，而且都是十几人一组的。”
楚玄点点头，他一进来就发现了。
那群人数比较多的队伍，成员身体上通常都穿戴着一类妖兽皮革锻造的皮甲。
卢九娘道：“那些有多余钱购买皮甲的人，都是跟随出窍期强者的队伍，他们才是探荒之中真正的收割者！”
“每一次探索结束，幸存者们都要在门口接受他们的检查，打开乾坤袋，倒出一切收获物。”
楚玄道：“不能大家联合起来反抗么？要是这样，岂不是什么收获都没了？”
卢九娘道：“嘿，正是因为害怕大家联合反抗，所以他们也不会把事情做得太过，一般的雕像图画等东西，人家都看不上，也不会抢夺。”
楚玄明白了：“但是宝物丹药，他们也不会放过，对吧？获得了宝物的人总归只是少数，也无法怂恿大部分的人来帮助他们反抗对方。”
卢九娘笑呵呵点头：“哎，聪明，所以像是你我这样的弱小者，宝物那就不要惦记了，容易丢命，我们只盯艺术品！”
楚玄微微点头，心中却是大不以为然。
他和天元大陆的修士有一点很是不同，那就是他有属于自己的纳物空间。
到时候若是找到什么好东西了，藏入纳物空间之内，不相信对方还能查得出来。
二人一路说一路走，很快便走到了卢九娘所谓发现奇怪东西的地方。
楚玄到地方一瞧，这……
这不就是一片完整的黑石地面么？半点奇特之处也不见有。
卢九娘犹如做贼般的左右看看，眼见周围无人。
这才低声对楚玄道：“就在这>
“流动？你不是只能感应到真源活动吗？”楚玄皱眉。
卢九娘解释道：“其实也不是单纯的感知真源，而是灵气，真源嘛，也就是凝聚比较深的修士灵气而已，我自然可以感应。”
“喔……”楚玄点头，这世界上其实万事万物都蕴含一定量的灵气。
所以她这神通，其实可以说能感应到一切东西。
既然是流动的，那么能是什么呢？地下暗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