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儿,你别哭。”
谢从寒缓了好一阵,才缓了过来。
而后撑起身子,看了一下四周,发现他们到了不知名的地方,他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我才不是哭呢,我这是喜极而泣,你不要乱说。”
箫茗抹去脸上的水润,抽了抽鼻子,看着他皱起了眉头,不赞同的瞪他一眼。
“我们现如今已经安全了,该感到高兴才是,做什么愁眉苦脸!我们现如今是不是要尽快的赶回去,让陛下加强警备。”
想到谢薄只是一个小孩子,太傅又一门心思的想要掌控他。
再加上太傅和谢从寒关系并不和睦,她真的有点担心,他们两个跳了崖,那个老头子,就会直接控制谢薄,诏告天下,说谢从寒死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不用担心,陛下那边有东方珝!”
谢从寒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看着箫茗说话期间脖颈的伤口,不断的渗出鲜红的血迹。
他心头沉了沉,立即撑起身子,用手搀扶住箫茗。
“我们先找一个地方疗伤。”
箫茗注意到了他目光所在之处,伸手摸了一下自己没什么知觉的脖颈,看着掌心一片鲜红。
她吓了一大跳:“不是吧,我这伤口竟然一直流血,那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到疼痛?难道我现在是回光返照?”
“别胡说!”谢从寒听到回光返照这几个字,冷冷的瞪着她,“我去找止血草,在这里等我。”
说完这话,他连忙钻进旁边的丛林里,找了一会,总算是找到了可以止血的草药。
他立即放入嘴巴里嚼着,随后又找了其他草药,回到了箫茗的身边。
他动作轻柔的替箫茗处理的伤口,又询问着她碰到那两个黑衣人,有没有受到其他的伤害?
箫茗想到自己动一下就痛得要死的身躯,目光触及谢从寒那白的已经泛起紫的嘴唇,连忙摇了头:“我没受什么伤,说实话,他们两个对我这个俘虏还挺照顾的。咳咳,不提那两个人了,我们赶紧想办法回去吧。”
她手紧紧的握住谢从寒,感受着他手上的冰凉,唇角带着一份浅显的弧度,“你瞧瞧你,手冷得像冰块似的,回去后,我可得让太医,好好的开药替你诊治。”
谢从寒见她笑了,想到先前见到她浑身狼狈的样子,他心中暖意流淌,但是更多的却是自责懊恼的剧痛。
他站起身,眼角扫视这片区域,发现不远处有炊烟袅袅。
他立即拉住箫茗,让她浑身的力量都靠在自己的身上,“前面有炊烟,想来那里有一个小村子,我们过去吧。”
“过去就过去,你抱着我做什么呀?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快松手。”
箫茗发觉谢从寒是在替自己承受的重量,她心头沉了一瞬,连忙拒绝。
“你受了很重的内伤!”谢从寒直接把话挑明,剑眉一扬,透着不可让人直视的威严,“我只是受了轻伤,你若是愿意,我现在就背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