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寒声音犹如腊月冰雹,冷冷的钻入人心,冻得人浑身发寒。
两国的人听到这霸道的语气,脸色都变了,不过感受到那让人如坠深渊的寒气,他们就像是鹌鹑一样,再也不敢说一个字,暗中嘲讽谢从寒如暴君!
“你们怎么不说了?”谢从寒语气寒凉刺骨,“难道你们心中也明白过来,百姓之所以会过得那么苦,完全是帝王不作为?”
这是硬逼着众人承认他们的帝王是个昏君呀!
东明国的官员面色缓和了不少,一些还没有练到家的官员,面上更是控制不住的流露出了几分得意。
东方珝用手抵住唇,遮住嘴角弯起的笑意,轻轻地咳了一声。
“摄政王,我们两国的帝王到底如何?其实啊,不需要你说,我们这些人都清楚他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陈博文在两国之人都羞愧垂眸的时候,吊儿郎当的开了口。
“正因为太明白了,所以面对摄政王的话,我们呀,也羞愧得不敢说了。不过此事我们心知肚明就可不要说的太明白,不然传出去呀,我们这些人回去,就要吃很大的挂落了。”
似是而非的一句话,让北盛国的使臣连连附和。
南镇国的使臣却是又提起了和东明国的和亲,一副恨不得让在场所有人都将先前他们的话语全部当成耳边风的模样,让北盛国的人暗中讥笑不已。
同时也用南镇国那如同小人的行径,安慰自己,就把先前因为谢从寒一句话而升起的羞愧压了下去。
谢从寒把这两国人的神色收入眼中,冷笑一声。
庆和先生他此刻情绪不对,忙出来打圆场:“现如今三国汇聚一堂,举办的可是关于三国和平的大盛事,其它的摩擦,老夫恳请摄政王在私底下,和两国使臣好好的商议一番,莫要在这么大的喜事上,让三国殷殷盼切的百姓,都失望。”
谢从寒面色冰冷的看他一眼,随即勾唇:“庆和先生说的有理,比赛继续吧。”
两国的人听到这话,紧绷的心弦骤然就松了下去。
韩白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把紧张压了下去,就开口问:“敢问摄政王,文斗比赛结束之后,是否真的要来一场武斗?”
谢从寒眸中一片冰冷,然而太傅头铁的很,根本就不等他开口,直接抢先回答:“当然要比了,这可是我们东明国的陛下初次举办的武斗比赛,还望你们两个能够多多的海涵。”
太傅把陛下两字咬重,东明国的官员面色黑沉,却没有办法再反驳他了。
因为东明国,谢薄才是帝王,谢从寒纵然是一个摄政王,权势滔天,能力卓越,让百官很是信服拥护。
但是在大事上,尤其是在面对三国之上,谢薄这个皇帝说的话,就必须要执行,否则意图谋图造反的罪名就会冠在他们的头上,怎么扯都扯不下来。
谢从寒似笑非笑的瞥一眼太傅,见他趾高气扬的如同斗胜的公鸡,嗓音沉沉地说:“既然是陛下提出来的,那本王自然要带着东明国的官员,好好的配合陛下,把这一出武斗举办得尽善尽美。”
事情至此,一锤定音。
东明国的官员虽然觉得这样会让其他两国的人误以为东明国言而无信,得寸进尺,但他们也无话可说,无可反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