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镇国的使臣在一旁瞧着,面上看不出来什么,但是心中却恨不得两国借这件事情,关系一落千丈。
“本王自然不会和不懂人话的陈公子计较。”
谢从寒的声音冰冷,宛若万年坚冰,从口中吐露出来带着一股直击人心的霜寒。
“不过本王倒真是疑惑,陈公子作为北盛国丞相之子,不懂人话也就罢了,怎么会连字都识不了?”
一句疑问,转瞬间就把陈博文的颜面彻底的践踏在地上,任由人嘲讽。
陈博文用折扇挡住嘴角的僵硬,眨眼之间,又把折扇收了起来,敲在自己的左掌心上。
“摄政王说的对,我啊,就是一个不通文墨,不懂诗书的纨绔子弟,能够有幸来到东明国参加这么大的盛事,也只不过是靠了我爹而已。”
音调顿了一下,他眸光之中带着一份炫耀的得意。
“换一句话说,我就是比常人会投胎,所以呀,你们若是要羡慕我,那只能够等下一辈子了。”
此话隐约含着几分谢从寒若是要让他颜面尽失,并扣一个文墨不通的帽子,那就是谢从寒羡慕他会投胎,羡慕他有一个好爹!
在场的人全部都是通晓诗书的人,哪里没有听明白陈博文。
然而正是听明白了,他们一个个瞠目结舌地望着陈博文,见着他一副逍遥自在,半点不以为然的样子,顿时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东明国的官员听了他的话,胸腔之中的怒火不断的翻腾,却因为他的话已经隐含了所有他们弱势,针对他不停的呵斥,只能够显示他们理不直,气不壮。
无奈之下,个别记得此事源头的大臣,瞬间就把凶狠的目光落在了太傅的身上。
看着太傅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王舟脸色黑沉如墨,直接大力的拍着桌子,把茶杯都震倒在了地上,摔成了几瓣。
“太傅,面对此时此景,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太傅听言,黑着一张脸,根本就不理会王舟的怒火。
王舟气得面红脖子粗:“太傅,摄政王可是我们东明国的王爷,他颜面有损,东明国又好到哪里去?”
太傅面不改色,声音却洪亮:“摄政王和陈博文两人关系不错,他们两人之间言语之上有什么争执,那也只不过是朋友之间的争执而已,怎么就扯到了两国颜面上?王大人,我看你就是太担心了,还是赶紧喝一杯茶,润润你的喉,把你胸腔中的火气都降下去吧!免得,接下来你还会更气。”
别有深意的一句话,瞬间就让东明国的官员都把心提了起来。
陈博文却是对太傅说的话起了极大的兴趣,他忍不住开口道:“太傅说的不错,在下和摄政王确实是不错的朋友,所以刚才的事情就那么揭过吧,不然再追究下去,两国的颜面真的会越发的难看。”
“不过太傅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在下实在是感兴趣的很,还望太傅能够替在下解惑。”
说到这里,陈博文还对着太傅作了一个揖。
太傅看他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眸色沉了沉,正欲开口。
谢从寒冷冷打断道:“太傅是暗中背着本王商议了什么吗?”
不给颜面的质问,瞬间让东明国的官员都把目光化作刀子,狠狠的扎在了太傅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