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摸摸自己没有发烫的脸,想到自己竟然看一个男人看入了神,窘得连忙站起身,带着锦绣到了高台。
不过一会儿,几个训练有素的小太监就把笔墨纸砚全部都摆了上来。
宋欣瑶检查了一番,笑看着箫茗,“摄政王妃你怎么不亲自检查一下?难道你就不担心有些纸张不合适吗?”
箫茗转过眸,兴味十足地道:“宋姑娘为什么要检查这么多的纸张?难不成等一下作画的时候你要用到很多吗?实不相瞒,我只需要一张就可以了。”
宋欣瑶听到她这么说,一张娇俏的小脸瞬间就气红了。
“本姑娘只不过是担心等一下试笔的时候会破坏掉纸张,根本就不会用很多。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就不要胡说。”
说完后,她立即就反应了过来,傲慢的看着箫茗。
“看来白姐姐说得对,你这个人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口头说大话。”
宋欣瑶叹了口气,又摇了一下头。
“摄政王妃,你可是东明国的王妃,也是南镇国的公主,为了自己的面子,把两国的颜面都丢了,你觉得这样真的很好吗?”
“宋姑娘还是不要为我担心了,我们开始比试吧,比完之后,就交给几位大儒,让他们评判一下,之后我们就好好的休息,用过午饭再继续。”
箫茗说完这话,再也不理会宋欣瑶,直接吩咐锦绣为自己磨墨,之后检查了一下狼毫笔。
感觉还不错,她就拿了一张白色的宣纸出来,试了一下墨汁。
“娘娘请放心,你和那宋姑娘之间的比赛所用的笔墨纸砚全都是王爷亲自吩咐送过来的。”
锦绣看见了,低声说了一句。
箫茗心中微动,不自觉抬眸看了一眼上方的谢从寒。
也不知是此刻的阳光太明媚的缘故,还是谢从寒就像一串灼热的火苗,落入了她的心间,把她心头上的坚冰融化了一般似的,让她一颗心装满了暖流,嘴角情不自禁的弯了起来。
“原来是王爷吩咐送过来的,难怪这么好用。”
箫茗神色温和的说一句,手指转动着手中的狼毫笔,整个人一下子从慵懒的状态,变为了自信飞扬的恣意。
“茗儿!”
谢从寒看见她浑身透着一份恣意,脑海中飞快的闪过了一个明媚大方的绝艳女子,心迅速的跳了起来。
不过一会,隐约的刺痛又飞快的霸占了他整个心堂,让他手不由得攥成了拳头,将那绝艳倾城的女子牢牢的描绘无数遍,才将那钻心的痛压了下去,恢复如常。
“皇叔,皇婶下去比赛的时候有没有跟你说他打算画什么呀?”
谢薄压低了声音询问,一双眸子飞快的扫视谢从寒略透着薄汗的额头。
“比赛此等机密的事儿,本王怎会知道?”
谢从寒若无其事的拂了一下衣袖,随即端起茶杯,轻抿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