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白翎阴测测的瞪了一眼箫茗,心头暗恨箫茗不给他这个舅舅一个面子。
“你们真的这么说了吗?”
当着谢从寒的面,韩白翎深吸一口气,将对箫茗的恼怒压下去,冷冷的对着书生们质问。
书生们脸色白的如同一张纸。
韩白翎见状,又恨这些蠢笨的书生不知道辩解。
他眸子闪了闪,直接朝着谢从寒作了一个揖,语气悲痛地道:“都是在下的错,竟然没能够察觉这些书生的品性……”
话未说完,就被箫茗幽深的音调打断了,“舅舅,我担心这些书生蒙骗了你。”
话一落,她就将这些书生连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意思都不明白的事说了出来。
也就在这时,其他的书生都围了过来。
几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更是摸着胡子,皱着眉头。
“我们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只不过是刚才想要用这句话,好好的训诫……”
话说到半途,想到他们骂的女子既是公主又是摄政王妃,一霎那间,他们脑海中闪过两个大大的字,完了。
他们彻底的完了,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一个个苦着一张脸,悲痛欲绝的望着箫茗,嘴巴张了张,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谢从寒见他们还想求箫茗轻轻放下,眸中带着丝丝冷意:“韩大人,念及我们两国之间的盟约,这一群如猪狗一样蠢笨的人,就交给你处置吧。”
韩白翎心头一凛:“在下定会给摄政王一个交代。”
他说完,立即朝自己先前坐的地方看了一眼,旋即收回目光,冷冷的瞪着耸拉着脑袋的书生,“你们自己回国吧!”
书生们一听这话,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韩白翎却不再看他们一眼,直接挥手,招来望星楼的人,把他们赶出去。
随即,他略凶狠的瞪了一眼箫茗,然后温和的朝着谢从寒道:“说实话,这群书生,是毛遂自荐,要来参加三国盛事的。我还真的不知道他们的人品竟是如此堪忧。
幸好,他们早早就暴露了自己,没有在三国盛事的时候,让我们两国出丑。”
箫茗听到最后一句,幽深的眸子里充斥着一份冷意。
一句话把两国带进去,这是想要让谢从寒轻拿轻放?
可是那群书生彻底得罪的人,是她这个和亲的公主,并不是谢从寒这个摄政王!
箫茗心头掠过愤怒与嘲讽,她这个公主,果真是从头到尾只有名头好听而已!
她真的很不甘心,自己的性命掌控在韩白翎这么一个不讲一丝亲情的舅舅手里。
想到她需要的解药,箫茗暗中吸一口气,袖中的手紧握成拳,让指甲嵌入掌心,勾起一丝疼痛,借用这种方式使她恢复以往的宁静心态。
“舅舅,他们能够来到望星楼,是靠自己的才华,还是靠了南镇国的名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