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薄解释一番,满脸的凝重:“那两位太妃今日所作所为,完全就是冲着母后来的。明日,母后将凤印拿出去,就装病吧。”
“她们这是以妖言惑众,乱人心论,陛下,她们如此不把你放在眼里,你当圣裁啊!”太后一听她要将凤印交出,恨得牙根痒痒。
谢薄完全没脾气了:“母后,儿子刚才跟你说的话,你又忘了吗?”
太后满脸委屈:“你是皇帝东明国之主,你的决定,谁敢违令。”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儿子现如今只不过是一个傀儡皇帝,儿子说的话都抵不过一个摄政王呢。”谢薄怒了。
太后吓一跳,急急说道:“是哀家考虑不周,皇儿你别生气。哀家明日照你说的做就是了。”
谢薄闻言,再叮嘱一番,见太后连连答应,便带着人离去。
等他走没影了,太后气的在正殿中砸东西,等到地上一片狼藉,不堪入眼。
她还是觉得自己心中的那股气没有发出来,连忙喊剪秋收拾,之后去了寝殿拿出剪刀和布,熬夜做了一个小人,写上生辰八字,用银针狠狠的扎。
直到把那个小人扎得破败不堪,太后才吐出一口浊气,换了一身隆重的太后朝服,珠光宝气的前往安置两位太妃的储秀宫。
很快,得意炫耀一般的前去储秀宫的太后如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的回来,再一次在永寿宫中砸东西,之后就开始装病,让太医轮番为自己把脉。
只一个上午,太后交出凤印,和因为一些捕风捉影的谣言气病的消息,就在宫里传播开来。
等到满后宫的人都说太后这一次是公报私仇,伤到了先帝最为宠爱的妃子,把先帝气得从皇陵里出来,亲自惩罚她,才让她吓得如惊弓之鸟,不但交出了凤印还气病的消息,来到昭华殿时。
箫茗正让美人们将两日的学习成果,展露给自己看。
“太后怎么又病了?”白云云柔弱的面颊带着一丝关切,“王妃,太后病重,我们需不需要去看望?”
箫茗斜睨她一眼,温和地说:“太后没有发话,我们就过去,这将两位太妃置于何地啊?”
白云云当即就闭了嘴。
箫茗呷了一口茶,眸光温柔的看着众美人们,轻声地道:“宫中的谣言,诸位妹妹不必理会。反正先帝他老人家都从皇陵跳出来了,太后和太妃到底如何?一切还得看先帝决断!”
众美人连连附和,白云云张了张唇。
面对箫茗只顾其他美人的态度,她一个字都说不出,只将手中的帕子搅的死紧。
没多久,众美人将学习成果展露完毕,将携着离去,整座正殿,只剩下白云云和南绮月。
白云云眸光扫过南绮月的脸,想到她有心上人,不会构成自己的威胁,放松了紧绷的身子。
“王妃,妾身身子有些不适,先行离去。王妃若有吩咐,尽管吩咐妾身身边的丫鬟就是。”
柔柔的说一句话,白云云见箫茗点头,攥紧帕子的手,松了一下,又微不可察的瞥一眼南绮月,转身离去。
待到人的身影彻底不见了,南绮月面色异常平静地说:“贤贵太妃一出来就夺了凤印,以后这明国的后宫,只会波谲云涌,王妃,你可得小心了。”
箫茗巴不得后宫的水浑浊成一团,不过面对什么都不知道的南绮月,她装出一副感叹样,“那是陛下的后宫,跟摄政王可没什么关系。”